林晚星點頭時,裙擺被椅子腿勾了下,踉蹌著跌進他懷里。他伸手扶住她的腰,力道不輕不重,剛好能穩住她。“小心些。”他的聲音里帶著笑意,“幾日不見,越發冒失了。”
“還不是你害的。”她的臉頰貼著他的衣襟,能聞到里面的棉絮香,“若不是你總盯著我畫,我怎會畫到天亮。”
他低低地笑起來,胸腔的震動透過衣襟傳過來,像遠處寺廟的晨鐘,悶悶的,卻讓人安心。“是是是,我的錯。”他扶她起來時,順手替她理了理被風吹亂的鬢發,“回去補覺,我讓膳房給你留著蓮子羹。”
走到殿門口時,林晚星忽然回頭。晨光里,那盆曇花果然謝了,花瓣軟軟地搭在花盆邊緣,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氣。白子畫正站在花前,指尖輕觸那些蔫了的花瓣,背影在晨光里顯得有些單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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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畫,”她喚道,聲音被晨露打濕,“那畫……你要收好。”
“嗯。”他沒有回頭,只是輕輕應了一聲,“我會的。”
回到偏殿時,晨光已經漫過窗欞,落在床榻上,暖洋洋的。林晚星解開發帶,青絲散落在枕上,帶著一夜未眠的倦意。她閉上眼,眼前卻總浮現出白子畫站在曇花前的樣子,他指尖的溫度,他聲音里的沙啞,還有他藏在袖中的那幅畫……
迷迷糊糊間,似有若無的腳步聲在殿外徘徊,帶著熟悉的遲疑。她知道是誰,卻沒有起身。有些傷口,總得自己慢慢愈合,旁人說再多,都不如時間來得有效。
不知睡了多久,被一陣輕輕的叩門聲驚醒。“林師姐,是我。”是花千骨的聲音,帶著濃濃的鼻音,“尊上讓我把這個給你。”
林晚星披衣起身時,見門口的石臺上放著個食盒,旁邊壓著張紙條,是白子畫的字,筆鋒清雋:“蓮子羹涼了,讓小骨熱過了,趁熱吃。”
食盒里的蓮子羹還冒著熱氣,甜香混著桂花味漫開來。林晚星舀起一勺時,見碗底沉著幾顆紅棗,是她昨日隨口提過的,說蓮子羹里放紅棗更潤。
廊下的風吹過,帶來遠處練武場的吆喝聲,新的一天開始了。林晚星望著窗外漸漸熱鬧起來的長留山,手里的調羹輕輕攪動著羹湯,漣漪里,仿佛又看到了昨夜那盆曇花,在月光下綻放時的模樣。
而那幅畫,此刻正躺在白子畫的袖中,隨著他晨起練劍的動作輕輕晃動。劍風掀起他的衣袍,露出錦袋的一角,陽光透過布料,在畫上投下細碎的光斑,像給那朵將謝的曇花,又鍍上了層暖意。
花千骨站在遠處,看著尊上的劍穗在空中劃出優美的弧線,忽然明白了什么。有些感情,就像曇花,不在乎開得多久,只在乎綻放時,是否有人愿意停下腳步,認真地看一眼。她轉身往膳房走去,手里還攥著給尊上準備的桂花糕,只是這一次,腳步輕快了許多。
日頭升到半空時,白子畫練完劍,把畫取出來,對著陽光細細看。畫上的曇花仿佛還帶著夜的濕氣,而那個小小的墨點,在陽光下竟透出點淡淡的紅,像極了林晚星昨夜落在他衣襟上的胭脂印。他將畫折成更小的方塊,放進貼身的荷包里,與那枚她不慎掉落的珍珠耳墜放在一起。
風吹過殿角的銅鈴,發出清脆的響聲。遠處,林晚星正在給花圃里的新苗澆水,衣袖挽到肘彎,露出的小臂在陽光下泛著光。白子畫望著她的背影,手指在荷包上輕輕摩挲,那里藏著昨夜的曇花,藏著她的筆跡,藏著長留山清晨最暖的光。
有些念想,不必說出口,像那幅畫,像那朵謝了的曇花,像她碗底的紅棗,悄悄藏著,就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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