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畫看著她，忽然說：“你以前，從不這樣。”

林晚星的心輕輕一跳。是啊，以前的“林晚星”，是個一心只有修煉和尊上的小呆子，哪會管別人的死活？可她不是原來的林晚星，她知道，想攻略白子畫，光有實力是不夠的。這個活了幾千年的老神仙，看似清冷，心里卻藏著對眾生的悲憫——他或許不會明說，但一定希望自己的弟子，不只是個冷冰冰的劍修。

“人總是會變的嘛。”她抬起頭，對他露出一個淺淺的笑，“而且，小骨很努力，我不想讓她太難過。”

白子畫沉默了片刻，忽然伸手，輕輕揉了揉她的頭發。他的動作很輕，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像春風拂過湖面，漾起圈圈漣漪。“你說得對。”他低聲道，“是我太嚴苛了。”

林晚星的臉瞬間紅了。長這么大，白子畫還是第一次對她做這樣親昵的動作。他的指尖微涼，觸碰到發絲時，帶來一陣酥酥麻麻的感覺，從頭頂一直蔓延到心底。她低著頭，不敢看他，只覺得心跳得像要蹦出來。

系統提示音適時響起：攻略目標白子畫，好感度上升至65%，“心尖寵”指數：三星半。

看來，這步棋走對了。

***轉眼到了中元節，長留山有放河燈的習俗。傍晚時分，弟子們都提著各式各樣的河燈，涌向山下的忘川河。花千骨也跟著師兄師姐們一起，手里捧著個小小的紙燈，上面畫著一朵笨拙的曇花——是她照著林晚星送的那幅畫描的。

“小骨，你的燈好可愛啊！”輕水湊過來看，笑著說。

花千骨有點不好意思：“是照著林師姐畫的曇花畫的……希望能許個好愿。”

她蹲在河邊，小心翼翼地把河燈放進水里，雙手合十，在心里默默許愿：希望能快點變強，希望能得到尊上的認可，希望……希望能像林師姐那樣，離尊上近一點。

河燈順著水流緩緩漂遠，混在成百上千的燈海里，像一顆小小的星辰。花千骨看著它慢慢消失在夜色中，心里忽然有點空落落的。

而此時的絕情殿，林晚星正和白子畫坐在殿前的露臺上。桌上放著兩盞河燈，都是林晚星親手做的，一盞畫著劍，一盞畫著曇花。

“尊上不過去看看嗎？”林晚星問。每年中元節，白子畫都從不出門，總是一個人待在殿里打坐。

“不必。”白子畫看著遠處山下的燈火，語氣平淡，“人多嘈雜。”

林晚星拿起那盞畫著曇花的河燈，遞給她：“那我們在這里放吧？據說中元節的河燈，能實現最真心的愿望呢。”

白子畫接過河燈，看著上面的曇花，畫得比上次那幅畫嫻熟了許多，花瓣舒展，栩栩如生。“你有什么愿望？”他問。

林晚星歪頭想了想，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我的愿望，就是希望尊上能一直好好的，修為越來越高，永遠都不會煩惱。”

白子畫的心輕輕一顫。活了數千年，他聽過無數祝福，有祝他仙福永享的，有祝他一統六界的，卻從未有人，祝他“永遠都不會煩惱”。這個愿望太過簡單，簡單到幾乎不像個修行者該有的野心，卻讓他覺得，比任何華麗的辭藻都更動聽。

“那你呢？”林晚星追問，“尊上的愿望是什么？”

白子畫看著她，看著她眼中映著的燈火，像盛著整個星河。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林晚星以為他不會回答時，才聽到他低聲說：“愿長留安寧，眾生平安。”頓了頓，他又補充了一句，聲音輕得像嘆息，“愿……你安好。”

林晚星愣住了。她看著白子畫的側臉，月光落在他輪廓分明的臉上，柔和了他平日的清冷。那句“愿你安好”，像一顆投入心湖的石子，瞬間激起千層浪。她忽然覺得，這數千年的孤寂，這一路的艱難，好像都在這一刻，有了意義。

“尊上……”她輕聲喚道，聲音有點哽咽。

白子畫轉過頭，見她眼眶紅紅的，像只受了委屈的小兔子，不由得有些慌亂：“怎么了？”

“沒什么。”林晚星吸了吸鼻子，拿起那盞畫著劍的河燈，“我們放燈吧！”

兩盞河燈被輕輕放進殿前的流水中，順著山澗匯入忘川河。畫著曇花的燈和畫著劍的燈緊緊挨在一起，像一對相依的影子，在茫茫燈海中，格外顯眼。

遠處的忘川河畔，花千骨看著那兩盞緊緊相依的河燈，忽然就明白了什么。她默默轉身，往回走去。夜風吹起她的衣角，帶著一絲涼意。或許，有些距離，從一開始就注定無法跨越。

系統提示音在林晚星腦海里響起：“花千骨-白子畫”cp羈絆值下降20%。攻略目標白子畫，好感度上升至70%，“心尖寵”指數：四星。

林晚星靠在欄桿上，看著白子畫的側影。夜風吹起他的發帶，拂過她的臉頰，帶著淡淡的冷香。她知道，她離那個“心尖獨寵”的目標，又近了一步。

長留山的夜色溫柔，曇花的香氣在空氣中悄然彌漫，像一個未完待續的夢。而屬于林晚星和白子畫的故事，還在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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