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晴天霹靂!杜元銑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得一干二凈,身體晃了晃,難以置信地看著商容。商容痛苦地閉上了眼睛,老淚無聲滑落。
“拿下!”奉御官一聲厲喝。
幾個甲士如狼似虎地撲上來,根本不給杜元銑任何申辯的機會。他們粗暴地扯掉他身上象征著三朝老臣身份的官袍,露出里面的素色中衣。繩子毫不留情地勒進皮肉,將他五花大綁。整個過程快得驚人,杜元銑仿佛一具失魂的木偶,只是喃喃自語:
“陛下…失政…妖氣…災星…首相…天顏…君要臣死…臣…不敢不死…”他看向商容,慘然一笑,“‘功名’二字,化作灰塵;數載丹心,竟成冰冷…”
商容心如刀絞,眼睜睜看著老友被如狼似虎的甲士推搡著,踉踉蹌蹌地押向通往宮外死亡之路的漫長宮道。
杜元銑衣衫破碎,披頭散發,被繩索緊緊捆著,在甲士的押解下,一步步走向他生命的終點——午門刑場。往日威嚴的三朝老臣,此刻狼狽不堪,每一步都踏在絕望的深淵邊緣。
剛走到橫跨御河、雕龍畫棟的九龍橋頭,前方突然傳來一聲炸雷般的怒吼:
“都給老子住手——!!!”
只見一道鮮紅色的身影如同燃燒的火焰,疾風般從側面沖了過來!來人正是大夫梅伯!他一身象征著耿直的猩紅官袍,臉色因為極致的憤怒而漲得通紅,須發皆張!
他死死攔住押解隊伍,像一頭暴怒的雄獅,雙目噴火地盯著為首的甲士,手指幾乎戳到對方鼻子上:
“混賬東西!誰給你們的狗膽?!杜太師身犯何罪?你們竟敢如此折辱三朝元老?!說!”
梅伯那一聲跟炸雷似的,震得押解的甲士都手一抖。他血紅的大袍子被風吹得獵獵作響,幾步就沖到隊伍前面,跟座火山似的擋在路中間,眼珠子死死瞪著領頭的軍官:
“艸!耳朵聾了?!老子問你們話呢!”梅伯唾沫星子差點噴那軍官一臉,“杜太師!三朝元老!骨頭比你們祖宗牌位還硬!他犯了哪條王法?讓你們這幫不長眼的狗東西敢扒他官服,拿繩子捆牲口一樣捆他?!說話!誰他媽給你們的令?!”
杜元銑看見梅伯,那死灰一樣的眼神里終于晃過一絲微弱的光,像是溺水的人看見了最后一根稻草。他喉嚨里咯咯兩聲,聲音啞得跟破風箱似的:
“梅…梅大夫…別問了…”他艱難地扯了扯嘴角,露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天子…失政了…妖氣…宮里頭都塞滿了…災星…天下要大亂了…老丞相…替我們遞了本子…戳了陛下的肺管子…君要臣死…臣…不敢不死啊…”他喘了口氣,看向自己身上破爛的衣物和勒進皮肉的繩索,聲音里透出無盡的凄涼:“‘功名’?呵…屁都不是了…老子幾十年的忠心耿耿…幾十年的熱血…涼透了…涼得透透的…梅兄…算了吧…”
“算個屁!”梅伯一聽“天子失政”、“妖氣塞滿宮闈”,再看到老友這副慘狀,頭發根都豎起來了!一股邪火直沖天靈蓋!“涼透了?老子給你捂熱!”他猛地轉頭,對著那幾個還抓著杜元銑胳膊的甲士,眼珠子瞪得溜圓,吼聲震得九龍橋上的龍雕都哆嗦:
“沒聽見老子剛才的話?!手!給老子撒開!你們他媽的是不是也想嘗嘗這九龍橋下御河水的滋味?松綁!立刻!馬上!”
那幾個甲士被他吼得渾身一哆嗦,下意識地就想松手。領頭的軍官臉都白了,硬著頭皮上前一步,聲音哆嗦但還得端著:“梅…梅大夫…息怒…息怒啊…小的們…也是奉旨行事…奉的是陛下的旨…斬…斬杜元銑的駕帖…剛…剛宣的…您…您別為難小的…”
“奉旨?”梅伯氣得臉上的肉都在跳,他猛地一跺腳!咔嚓!腳下的石板都被他踩裂了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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