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艾皇家馬場的空氣里,混合著昂貴的進口牧草香氣和純種馬特有的雄性荷爾蒙味道。
納榮親王帶著周致遠走進那座堪比五星級酒店的豪華馬廄。這里的每一匹馬都有專門的空調房、名為“馬房管家”的專職飼養員,甚至還有24小時監控的健康數據大屏。
“挑一匹吧。”
納榮親王指著兩排探出頭來的駿馬,語氣隨意得就像是在讓客人挑一顆糖果,“這里的每一匹馬,身價都在一百萬美元以上。摔壞了不用你賠,但若是摔斷了你的腿……”
他回頭看了一眼周致遠,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意:“泰國的骨科醫生雖然不錯,但要把碎骨頭拼起來,還是很疼的。”
周致遠的目光掃過那一匹匹溫順的夸特馬和阿拉伯馬,最后停在馬廄盡頭的一個獨立隔間前。
那里關著一匹通體漆黑、沒有任何雜毛的純血馬。它比其他的馬都要高大,肌肉線條緊繃得像是一張拉滿的弓。它的眼睛里布滿了紅絲,正在焦躁地踢著欄桿,發出“哐哐”的巨響,鼻孔里噴著粗氣,仿佛一頭隨時準備擇人而噬的野獸。
隔間的門上掛著一塊紅色的警示牌:danger:暴君。
“我看它不錯。”周致遠指了指那匹黑馬。
站在一旁的馬場經理臉色瞬間變了,連連擺手:“不不不!先生!那不行!‘暴君’是親王殿下從英國買回來的退役賽馬,性格極其暴躁,除了首席馴馬師,沒人能騎它!上周它剛把一個新來的助理踢斷了三根肋骨!”
薩瓦迪也在后面拼命拉周致遠的衣角,小聲哀求:“周總,別沖動!那是真的會死人的!咱們隨便挑匹溫順的,輸了就輸了,保命要緊啊!”
納榮親王的眼睛卻亮了。
他饒有興致地打量著周致遠,像是第一次認識這個中國人。
“‘暴君’?”
親王笑了,笑得很開心。
“周先生,你的眼光很毒。這是我這里最快的一匹馬,也是最瘋的一匹。我花了三百萬英鎊買下它,但這半年里,連我都只敢騎著它慢跑。”
“你確定要選它?如果你現在反悔,去選那匹小白馬,我也不會笑話你。”
“就它了。”
周致遠沒有任何猶豫,徑直走向那個散發著危險氣息的隔間。
“既然是賭,那就要賭大的。騎綿羊贏了也沒意思,不是嗎?”
他在心里默默喚醒了系統。
“系統,兌換大師級馬術技能包及動物親和力光環。”
叮!扣除聲望值50萬點。技能加載完畢。宿主當前狀態:人馬合一。
隨著一股暖流涌入四肢百骸,周致遠感覺自己的身體變得輕盈而有力,那些關于騎姿、韁繩控制、重心調整的肌肉記憶,就像是他與生俱來的本能一樣,瞬間蘇醒。
他走到“暴君”面前,沒有絲毫的畏懼。
那匹黑馬感受到了生人的靠近,猛地轉過頭,嘶鳴一聲,前蹄高高揚起,試圖恐嚇這個不知死活的人類。
馬場經理嚇得捂住了眼睛。
但周致遠沒有退。
他只是靜靜地站在那里,伸出一只手,掌心向上,眼神平靜而深邃,直視著那雙狂躁的馬眼。
動物親和力光環生效。
一種難以喻的、如同領袖般的威壓與安撫并存的氣場,從周致遠身上散發出來。
奇跡發生了。
原本還在暴躁踢踏的“暴君”,動作慢慢停了下來。它的鼻孔翕動著,似乎在嗅著周致遠身上的味道。那股狂躁的戾氣,竟然奇跡般地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疑惑和……順從。
周致遠趁機上前,輕輕撫摸著馬頸上那如同綢緞般光滑的鬃毛,低聲在它耳邊說了句什么。
黑馬打了個響鼻,竟然低下頭,溫順地蹭了蹭周致遠的手掌。
“上帝啊……”馬場經理把手從眼睛上拿開,嘴巴張得能塞進一個雞蛋,“他……他給馬施了魔法嗎?”
納榮親王的瞳孔猛地收縮了一下。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這絕不是什么“略懂”。這絕對是頂級的馴馬手段!這個年輕人,藏得比他想象的還要深!
“備馬!”
親王大喝一聲,眼中的戰意更濃了,“把我的‘閃電’牽出來!”
……
十分鐘后,賽道。
兩匹駿馬并排而立。
納榮親王騎著一匹通體雪白的安達盧西亞馬,名為“閃電”。這匹馬雖然爆發力不如純血馬,但勝在穩定性極高,且與親王配合多年,默契無間。
而周致遠跨下的黑色“暴君”,則像是一團隨時會baozha的黑色火焰,不安地在原地踏步,每一次蹄聲都像是踩在人的心跳上。
“一圈,1200米。”
納榮親王握緊韁繩,側頭看向周致遠,“終點就在前面那棵大榕樹下。周先生,如果你摔下來了,我會派救護車去撿你的。”
“多謝殿下關心。”
周致遠微微躬身,眼神卻銳利如刀,“不過,您最好還是讓救護車在那邊等著,萬一……您輸了心臟受不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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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妄!”
納榮親王冷笑一聲。
“砰!”
發令槍響!
兩匹馬幾乎同時沖出了起跑線!
“閃電”果然名不虛傳,起步極快,瞬間就占據了內道的有利位置。納榮親王的騎術精湛無比,他在馬背上起伏的節奏與馬匹的步伐完美契合,人馬合一,像是一道白色的流光。
而周致遠的“暴君”,起步稍慢了-->>一拍。
這畢竟是一匹從未與周致遠配合過的烈馬。剛一沖出去,它就試圖掙脫韁繩的控制,瘋狂地搖頭晃腦,甚至有幾次想要把周致遠甩下來。
“周總小心啊!”薩瓦迪在場邊看得心驚肉跳,冷汗把后背都濕透了。
在顛簸的馬背上,周致遠的身體卻像是一塊磁鐵,死死地吸附在馬鞍上。他的雙腿緊緊夾住馬腹,雙手穩如磐石,通過韁繩傳遞著堅定而有力的信號。
“別鬧。”
他低喝一聲,同時猛地一夾馬腹,將一股意念傳遞給身下的野獸。
“跑!”
仿佛聽懂了他的命令,“暴君”發出一聲長嘶,不再掙扎,而是將所有的野性都轉化為了向前的動力!
它的四蹄翻飛,黑色的鬃毛在風中狂舞,速度在瞬間飆升到了極致!
風,像刀子一樣割在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