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全軍集合在操練場。五個細作和三名帶頭散布悲觀論、策劃逃亡的軍官,被反綁著押到高臺下,胸前掛著“細作”“動搖軍心者”的木牌。趙羅站在高臺上,目光掃過臺下的士兵,聲音冰冷得像寒冬的風:“這些人,要么是清軍的狗,要么是忘了復國軍為什么打仗的懦夫。他們說復國軍氣數盡了,說我是災星,說清軍有天神庇佑——我告訴你們,復國軍的氣數,不是靠謠定的,是靠我們手里的槍、心里的信念定的!”
他指著細作,語氣加重:“清軍派他們來,就是想讓我們自己亂,自己逃,然后不費吹灰之力殺了我們!你們要是信了,就是把脖子伸給韃子砍!”話音落,趙羅抬手一揮:“按軍法,斬!”
刀光閃過,八顆人頭落地,鮮血濺在操練場的土地上,讓所有士兵都屏住了呼吸。沒人再敢低頭私語,沒人再敢眼神閃爍,之前彌漫的不安,被這雷霆手段暫時壓了下去。趙羅看著臺下肅立的士兵,繼續說道:“我知道你們怕,怕瘟疫,怕清軍,怕死人。但我們退無可退——退了,山東會被清軍占,真定的家人會被韃子殺,我們之前流的血,都白流了!”
士兵們的眼神漸漸變了,從恐懼變成了復雜的堅定。趙虎帶頭喊道:“跟著大都督,守濟寧!”幾名老兵跟著附和,聲音越來越大,最終傳遍了整個操練場。
審判結束后,趙羅回到營帳,卻沒有絲毫輕松。他看著桌上的軍法條例,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他清楚,殺戮只能暫時穩住局面,卻治不了根本。士兵們心里的懷疑還在,信念的裂痕還在,光靠軍法,撐不了多久。他需要一場真正的勝利,哪怕是小勝,或者一個能讓所有人重新看到希望的契機,才能把動搖的軍心重新凝聚起來。
親兵走進來,遞上一份情報:多鐸的大軍已到河南商丘,離濟寧只剩三天路程。趙羅拿起情報,眉頭緊鎖——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了。屋外的風刮得更緊,吹動著營帳的布簾,像在提醒他,接下來的仗,不僅要打贏清軍,更要贏回士兵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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