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境破局:面對人才流失危機,主角不哀怨不抱怨,反手推出制度創新,化被動為主動。
?思維降維打擊:將現代“標準化管理”“知識管理系統”理念植入六零年代工廠,實現認知碾壓。
?團隊成長高光:配角集體蛻變――林小川擔責、朱衛東覺悟、老羅挺身、蘇晚晴并肩,群像燃炸。
?家國情懷升華:技術不止為逆襲,更為“哪怕我不在,國器仍在”的無名奉獻。
?伏筆回收+升級:為后續全國協作、技術輸出、大國重器登場鋪平道路。
下章預告第116章《烈焰起于微芒》
中央秘密立項,“烈焰―1”橫空出世。
材料缺、設備舊、對手封鎖嚴。
林鈞帶隊深入礦區,在廢棄礦洞中點燃第一簇試驗火焰……夜風鉆進廠房的每一道縫隙,像細針般刺骨。
我裹緊棉襖,拎著馬燈走在三號車間的巡檢路上。
已是深夜十一點,大多數工人都已下班,只有熱處理爐還泛著暗紅的光,值班的老張頭蹲在掛板前,借著昏黃的頂燈,正一筆一劃地寫著什么。
我沒出聲,只把馬燈輕輕放在腳邊,悄悄走近。
那是一塊刷了黑漆的舊木板,上面密密麻麻貼著紙條、便簽,還有用粉筆畫的流程圖――這是我們搞“工序卡”后自發形成的“問題墻”。
而此刻,老張頭正用鉛筆在一張裁好的牛皮紙上寫道:
“別忘了清槍嘴――我昨天燒了兩根導電嘴。”
字跡歪斜,卻極認真。
我心頭猛地一震。
這不是什么驚天動地的技術突破,也不是精密到微米的公差控制。
可正是這種來自一線、沾著油污和汗水的經驗提醒,才是我們最缺的東西――它不是理論,是血的教訓,是無數個夜晚熬出來的“活命訣竅”。
我沒有打擾他。
第二天一早,我把林小川叫到辦公室:“去暗房,把昨晚的照片洗出來。放大,做封面。”
他愣了一下:“就……就這么一句話?”
“就這一句話。”我盯著墻上那張《技術傳承體系架構圖》,聲音低沉,“一個人犯過的錯,不該讓十個人再重蹈。我們要做的,不是懲罰失誤,而是讓失誤變成財富。”
三天后,《技術互助周報》第二期出爐。
封面就是那張照片:佝僂的身影,顫抖的手,和那一行樸素得近乎笨拙的字。
底下印著一行加粗標題――
《最容易忘的事,往往最要命》
全廠震動。
原來那些“老師傅的口頭禪”,也能上墻、能傳閱、能打榜。
更讓人沒想到的是,一周之內,十二條產線全部完成了“決策樹上墻”:從材料領用到終檢入庫,每一個關鍵節點都標出了“高風險操作”與“常見錯誤應對”。
配套的“問題溯源積分制”同步推行――誰發現漏洞、補充流程、提出優化,記入個人檔案,年終評優加分。
效果來得比想象中更快。
月末總結會上,蘇晚晴站上講臺,聲音清冷卻帶著一絲難掩的激動:“根據統計,新人獨立上崗周期縮短40%,因經驗缺失導致的返修率下降62%。”
臺下掌聲雷動。
我坐在前排,看著她翻頁時指尖微微發顫,忽然覺得這幾年的堅持,值了。
散會前,我起身宣布下一步計劃:“從下月起,我們將啟動決策樹數字化試點――通過廣播系統,每天早班前推送‘今日高風險工序提醒’。哪怕你是個新手,也能聽見整個工廠在對你說話。”
沒人再質疑這是“本本主義”。
因為他們終于明白,這不是束縛手腳的條條框框,而是前人用失敗鋪成的生路。
走出會議室,我站在走廊盡頭,望向實訓樓的方向。
玻璃窗內,一群年輕學徒正圍著模擬焊接臺練習,焊花一閃一閃,像春夜里不肯熄滅的星火。
“以前怕他們會搶飯碗。”我輕聲說,沒回頭,知道蘇晚晴在我身后,“現在怕他們學不會――這才是真正的進步。”
她沉默片刻,低聲回應:“你已經把‘手藝’變成了‘火種’。”
當晚,《技術互助周報》更新了第三期封面。
依舊是手寫體,但換了內容:
“本周,趙師傅寫下第7條‘最容易忘的事’,他徒弟主動替他續上了第8條。”
配圖是師徒倆并肩站在掛板前,指著新添的一行字,笑得像個孩子。
我合上周報,望著窗外漸濃的夜色,心中卻升起一絲異樣。
太順了。
順得不像這個年代該有的節奏。
就在凌晨兩點,我提筆寫完一份方案――《西南基地工藝數據平臺建設初步構想》,附帶三套可落地的低成本數據采集模板。
我想把它報上去,不是為了爭功,而是我知道,真正的考驗不在眼前,而在遠方。
可當我將信封封好,準備投入廠部信箱時,手指頓了頓。
遠處,技術樓頂層的燈還亮著。
像一只沉默的眼睛,在黑暗中冷冷注視著這一切。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