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要挖我們所有人的祖墳,斷我們所有人的財路,那就別怪我們心狠手辣,先把你要走的路給你徹底堵死!”
“從今天起,就現在,你我二人這幾十年的兄弟情分,到此為止,一刀兩斷!”
“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咱們就騎驢看唱本——走著瞧!我倒要親眼看看,是你這把huang帝新給你磨好的鋼刀更鋒利,還是我們這些盤根錯節了二百多年的老樹根子更硬、更深!”
說完這最后的決裂之,朱純臣猛地一揮手,用胳膊狠狠地把桌子上那壺酒、那些精致的盤碗菜肴,全都掃落到了地上!
“砰!哐當!噼里啪啦——!”
酒壺碎裂,杯盤狼藉,湯汁和菜肴濺得到處都是,發出刺耳而混亂的聲響。
朱純臣連看都沒再看張維賢一眼,猛地一甩袖子,帶著滿身的怒氣和無邊的怨恨,頭也不回地大步沖出了花廳,身影很快消失在寒冷的庭院中。
花廳里,只剩下張維賢一個人還站在原地。
他面無表情地看著眼前這一地的狼藉,看著那些破碎的瓷片和四處流淌的酒液,久久地,一動不動。
他臉上看不出悲傷,也看不出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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