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頭腦發熱,買了幾個沒用的礦,否則的話這銀子我們也要不回來。”李遂安慰自己。
隨著雍州有鹽的消息傳來,怡紅樓一下子清靜了,那些花魁娘子也能忙里偷閑。
南楚的鹽商如喪考妣的聚在陽江樓開會。
雍州有了煮鹽的秘法,他們去煮鹽的地方看過,滿山偏野都是煮鹽的池子。
這意味著鹽價很快就會崩潰,他們手里高價收購了大量的鹽,現在的鹽價就想是催命符一樣。
他們這些鹽商不是給自己掙錢,而是給南楚世家門閥掙錢,他們只是門閥的狗。
能掙錢的時候,還能啃到一些骨頭,可若是賠了,門閥勛貴會第一時間這些鹽商的家抄了,然后剝皮抽筋點天燈。
現在負責雍州鹽務的是個年輕人,丁巖。他已經把鹽價定在了七十文一斤,而且不容商量。
但就這樣,依然有源源不斷的商人投入煮鹽。
因為煮鹽的成本遠低于七十文。
“七十文一斤鹽,我們就是把手里的鹽全賣了,也掙不到一分錢。秦守疆這是要逼死我們,欺人太甚。”一個鹽商拍著桌子怒吼。
“王府可惡,丁巖更可惡,他把價格定這么低,簡直想要我們的命。他們明明可以把價格提高一點,然后以更高的價格賣給百姓。”
“我們少不了他的好處。可他就是不同意。”一個肥胖的鹽商,氣的渾身肥肉亂顫。
“這個人和李家不一樣,美女送了,銀子送了,他一概不沾。”
“完了,我們要死了,這次賠了銀子,世家勛貴不得剝了我們的皮?”突然一個鹽商抱著頭痛哭了起來。
“更關鍵的是,我們居然花了這么多銀子買了唐天的鹽,我們已經有這么多鹽了,還買這么多干什么?”有一個鹽商愁眉苦臉的說道。
就在這個時候,嚴大海大步流星的走來。
“諸位不要擔心,我們死不了。”嚴大海朗盛說道。
這句話讓在場的人精神一振。
“鹽行首,你是我們的頭,你應該有法子?”有人急著問道。
嚴大海抬手讓大家稍安勿躁,然后才語氣堅定的說道:“我推算過他們的煮鹽秘法,在短短兩個月內唐天根本就生產不出這么多鹽。”
“他們就是虛張聲勢,目的就是讓我們自亂陣腳,只要我們團結起來,誰也別拋售,到期后等唐天雙倍賠銀子就行。”
“只要熬過這一關,之后鹽價如何,就和我們無關了。”
他們囤積的鹽,大部分都是買的唐天的,只要唐天的這一筆沒有問題,其他的都沒問題。
關鍵唐天和他們簽了契約,雙倍賠付。
只要這筆銀子都手,其他就算虧點也無關緊要。
聽著嚴大海的話,在場的人都歡呼起來。
“對,只要唐天交付不了鹽,他就要雙倍賠我們,這筆錢一到手,其他虧了也無所謂。”一個鹽商興奮的說道。
“只要我們鐵索橫江,同仇敵愾,雍州依然跪著求我們。而且我們可以把鹽賣給赤戎人,就算鹽價降價也有的賺。”肥胖的鹽商興奮的說道。
“對,我們要團結。”其他鹽商也興奮的說道。
“不過,我們今日在此盟誓,誰也不許降價賣鹽。如有違約,滿門不得好死。”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