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天,沒想到被人設局的人竟然是你?”
“可笑我居然還幫了你,為什么,為什么!”
慕容溯一聲怒吼,又是一口血噴出,整個人昏厥過去。
雍州李家,李遂焦躁的在地上來回走動。
大乾有鹽了,整個雍州的商人都高興,唯獨李家高興不起來。
如果說南楚鹽商的鹽堆積如山,那李家的鹽亦能填海,雍州唯一的一個小型鹽場就是李家在掌控。
李家原本想趁這次機會,大發一筆橫財,不曾想居然砸在里面了。
“父親什么時候回來,有沒有信?這應該怎么辦?”李遂失去了貴公子該有從容。
聲音變的暴怒起來。
“公子,家主還在京城,我們被王府算計了。”一個手下說道。
李遂捂著胸口差點倒下,李遂的姐姐是定南侯的妻子,父親是朝廷欽點的鹽運使。這個官職雖然不高,但卻是一個油水很足的官職。
“王爺早就看我們李家不爽了,他這次是故意坑我們李家吧?”
李遂臉上充滿了絕望,這次損失,李家幾十年都白干了。
“公子,私鹽的事情不是你的錯,可是買唐天的鹽,卻是你安排的。”
一個心腹提醒道。
李遂聽著心腹的話,猛然一驚,這才是最要命的東西。
他之前看唐天賣的鹽便宜,他投入了十萬兩銀子買私鹽。
可現在雍州不缺鹽了,他囤積這么多鹽干什么?
他已經找關系,拼命的往外賣了,可是囤積的鹽太多了,依然是杯水車薪。
鹽價已經有下降的趨勢了,這個時候誰會買他們的鹽?可想而知,等雍州真的煮出鹽,那時候的鹽價會有多便宜。
“去找唐天把銀子要回來,就算打折也行。”李遂說道。
可是他和唐天因為林映雪的事情有矛盾,唐天怎么可能輕易把銀子退回來?
“公子,也不是沒有辦法。”其中一個心腹說道。
“什么辦法,快說。”李遂著急的問道。
“公子,唐天之前花兩萬兩銀子買了咱們兩座煤炭礦,那兩個礦根本就沒用,我們可以和他談談,如果他愿意把銀子退給我們的話,我們可以把煤炭礦的銀子退給他。”
李遂聽著心腹的話,眼睛不由的一亮,之前賣給唐天的煤炭礦是李家家族的,但買鹽是李遂親自下令的。
這是用家族的銀子填自己的窟窿。
而且唐天是幫王府賣鹽,掙的銀子又不是他的,在他看來,用王府的銀子換自己的錢,也是穩賺不賠。
“哼,也不知道王爺怎么想的,這么信任他,不然他哪里知道這發財的路,這次被他賺到了。”
李遂酸溜溜的說道。
以目前的鹽價行情,等兌現鹽的時候,估計已經暴跌一半了,甚至會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