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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說他跟歐陽修的“相愛相殺”。歐陽修是張先的“頭號粉絲”,每次見到張先,都要追著他要新詞。有次歐陽修請張先喝酒,喝到一半就急了:“老張,你最近是不是藏私了?怎么沒見你寫新的‘影’句?”張先笑著說:“急什么?好詞得等靈感,就像好酒得等發酵,你總不能讓我隨便寫吧?”歐陽修聽了,只好陪笑:“也是,那你有了靈感,第一時間給我看啊!”
    后來張先寫了《醉垂鞭·雙蝶繡羅裙》,里面有句“細看諸處好,人人道,柳腰身”,歐陽修看了,故意調侃:“老張,你一把年紀了,還寫小姑娘的腰,不害臊啊?”張先反懟:“你寫‘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后’,不也寫的是年輕人談戀愛嗎?你比我還小,怎么不說自己害臊?”歐陽修被懟得沒話說,只好端起酒杯喝酒:“算你厲害!”
    再說說他跟蘇軾的“忘年交”。蘇軾年輕的時候,曾在杭州見過張先,當時張先已經80歲了,還娶了個18歲的小妾。蘇軾特意上門拜訪,看到小妾后,笑著寫了首詩調侃:“十八新娘八十郎,蒼蒼白發對紅妝。鴛鴦被里成雙夜,一樹梨花壓海棠。”
    張先看了,不僅不生氣,還樂呵呵地回了首詩:“我年八十卿十八,卿是紅顏我白發。與卿顛倒本同庚,只隔中間一花甲。”意思是雖然年齡差大,但本質上是“同齡人”,就差了六十年而已。蘇軾看了,忍不住笑:“老先生真是風趣!”從此兩人成了朋友,蘇軾經常跟張先喝酒聊詞,還向他請教寫“影”的技巧。
    張先跟柳永的關系也很有意思。柳永寫的詞多是市井風情,比如“楊柳岸,曉風殘月”,而張先寫的詞更偏向文人雅趣,比如“云破月來花弄影”。有人問他們誰寫得好,柳永說:“張兄的‘影’句寫得妙,我不如他。”張先卻說:“柳兄的詞老百姓愛唱,我的詞文人愛讀,各有所長,不分高下。”
    有次兩人一起在秦淮河上喝酒,柳永彈唱自己的《雨霖鈴》,張先聽了,說:“‘曉風殘月’雖然好,但少了點‘活’氣,要是加個‘影’字,比如‘曉風殘月搖疏影’,是不是更生動?”柳永聽了,點點頭:“張兄說得對,我怎么沒想到!”后來柳永還真在一首詞里加了“影”字,特意寫信告訴張先,張先看了,高興得像個孩子。
    張先的朋友圈里,還有個“特殊成員”——他的小妾們。張先一生娶了三任妻子,還有好幾個小妾,晚年更是娶了兩個年輕小妾。有人說他“好色”,張先卻笑著說:“我娶小妾,是為了找寫詞的靈感。你看我寫的閨怨詞,要是沒見過年輕女子的樣子,怎么寫得出來?”
    還真別說,他的很多詞都是跟小妾們相處時寫的。比如有次小妾在院子里蕩秋千,影子晃來晃去,張先就寫了“秋千院落重簾暮,彩筆閑來題繡戶”;小妾跟他撒嬌要首飾,他就寫了“不如憐取眼前人,免更勞魂兼役夢”。他的小妾們也都愛讀他的詞,有個小妾還跟他說:“老爺,你寫的詞里,我最喜歡‘花弄影’,每次看到花影,就想起你寫詞的樣子。”
    第五章晚年“影”癡:把生活過成詞里的樣子
    張先68歲那年,終于厭倦了官場,遞交了“辭職信”,回到杭州定居,開始了“喝酒、賞花、寫詞、寵小妾”的退休生活。有人問他:“退休后最想做什么?”張先笑著說:“我想把生活過成我詞里的樣子——每天看看花影、月影、柳影,喝喝酒,寫首詞,就夠了。”
    他在杭州的院子里,種了很多花——海棠、牡丹、芍藥,還有柳樹,就是為了看影子。春天的時候,他每天早上都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看著陽光透過花枝,在地上灑下斑駁的花影,手里拿著酒杯,慢慢喝著酒,嘴里還念叨著:“花弄影,花弄影,今天的影子比昨天更靈動啊!”
    有次下雨,他看到雨滴打在花上,花影在雨里晃,又來了靈感,寫了首《浣溪沙·樓倚春江百尺高》,里面有句“雨余芳草斜陽,杏花零落燕泥香”,雖然沒寫“影”,但那種影子在雨里朦朧的感覺,跟他的“影”句有異曲同工之妙。
    張先晚年最愛跟年輕人玩。有次一群年輕文人來拜訪他,看到他院子里的花影,就問他:“張老先生,您寫了一輩子‘影’,能不能教教我們怎么寫影?”張先笑著說:“要寫影,先得會看影。你們看這花影,早上是長的,中午是短的,晚上是斜的;晴天是清晰的,陰天是模糊的,雨天是晃動的。只要你們仔細看,就能看出影子的‘脾氣’,寫出來的影自然就活了。”
    說完,他還帶著年輕人去湖邊看月影,指著湖面說:“你們看這月影,風平的時候是圓的,風起的時候是碎的,船過的時候是晃的。要是寫‘湖光月影’,就得寫出月影的‘變化’,不能只寫‘月影在湖上’,那多沒意思。”年輕人聽了,都恍然大悟:“原來寫影這么簡單,就是多看、多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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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先晚年還有個“怪癖”——每次寫詞,都要找個有影子的地方。要是沒有影子,他就寫不出來。有次冬天,天陰沉沉的,沒有太陽,也沒有月亮,張先坐在書桌前,半天沒寫出一個字,急得直跺腳。小妾見了,趕緊點上蠟燭,把花放在蠟燭旁邊,花影照在紙上。張先一看,立馬來了靈感,提筆就寫了首《南鄉子·何處可魂消》,里面有句“燭影搖紅,冷透屏風意未窮”,把蠟燭的影子寫得活靈活現。
    宣和元年(1120年),張先去世,享年89歲。臨終前,他還讓小妾把他扶到院子里,看著夕陽下的花影,輕聲念著“云破月來花弄影”,然后慢慢閉上眼睛。他的家人按照他的遺愿,把他葬在杭州西湖邊,墓碑上沒有寫他的官職,只寫了“張三影張公先之墓”。
    后來,每當有人路過他的墓前,看到西湖的月影、花影、柳影,都會想起那個愛“玩影子”的老頑童——張先。有人說,張先這輩子,就做了一件事:把影子寫活了;也有人說,張先把自己活成了影子,留在了他的詞里,留在了北宋的春天里,留在了每一個喜歡“云破月來花弄影”的人心里。
    千年后的今天,當我們再讀起“云破月來花弄影”,依然能想象出那個春夜,張先在醉仙樓里念出這句詞時的得意,依然能看到月亮從云里出來,花影在風里晃動的樣子。而“張三影”這個雅號,也像他寫的影子一樣,永遠留在了詞壇的歷史里,再也沒有被人忘記。
    第六章為什么是“張三影”?一個雅號背后的詞壇傳奇
    很多人問:北宋詞人那么多,寫“影”的也不止張先一個,為什么只有他能得“張三影”的雅號,還能流傳千古?其實答案很簡單——張先不僅寫“影”,還把“影”寫成了自己的“標簽”,寫成了詞壇的“傳奇”。
    首先,張先的“影”句夠“獨特”。在他之前,很少有人把“影”寫得那么細、那么活。比如李白寫“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寫的是人的影子,比較粗獷;杜甫寫“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注:此句實為林逋所作,此處為類比),寫的是梅影,雖然美,但不夠靈動。而張先的“影”,是“花弄影”“殘花影”“飛無影”,每一個都有細節,有動作,有感情,就像一個個小電影,讓人一看就忘不了。
    其次,張先的“影”句夠“接地氣”。他的“影”不是高高在上的文人雅趣,而是生活中隨處可見的場景——院子里的花影、窗簾上的花影、湖邊的柳絮影。比如“云破月來花弄影”,就是每個春天的晚上都能看到的景色;“墮絮飛無影”,就是每個春天的湖邊都能看到的場景。這種“接地氣”的“影”,讓老百姓也能讀懂、喜歡,所以他的詞能傳遍大街小巷,“張三影”的雅號也能家喻戶曉。
    最后,張先的“影”句夠“有態度”。他寫“影”,不是為了寫而寫,而是為了表達自己的情感——寫“花弄影”,是表達對春天的喜愛;寫“殘花影”,是表達對閨中女子的同情;寫“飛無影”,是表達對春天的珍惜。他的“影”里,有他的快樂,有他的悲傷,有他的思考,所以他的“影”句能打動人,能讓讀者產生共鳴。
    有人說,“張三影”這個雅號,是張先一生的總結——他用三個“影”句,定義了自己的詞風,也定義了北宋詞壇的“影文化”。在他之后,雖然有很多人模仿他寫“影”,但再也沒有人能寫出像“云破月來花弄影”這樣的句子,也再也沒有人能得到像“張三影”這樣的雅號。
    張先曾說:“我這一輩子,沒做過什么大事,就寫了幾首詞,得了個‘張三影’的雅號。但我覺得值,因為我的詞能被人記住,我的‘影’能留在別人心里,這比當多大的官都強。”
    是啊,歷史記住的,從來不是那些只會鉆營的官員,而是那些能寫出打動人心的作品的人。張先用他的“影”句,證明了一個道理:真正的傳奇,不是靠地位和財富,而是靠作品和熱愛。而“張三影”這個雅號,就是對他最好的褒獎,也是對他熱愛的最好見證。
    直到今天,當我們在春天的晚上,看到月亮從云里出來,花影在風里晃動時,依然會想起那個叫張先的老頑童,想起他的“云破月來花弄影”,想起他的“張三影”。這,就是一個雅號的力量,一個詞人的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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