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座遺跡就像一個巨大的樹洞,方圓幾百丈,高七八十丈,內有洞天,草長鶯飛,生機盎然。
整個樹洞被分成了四個部分,通透的廣場上,只生著一棵細小的樹苗。
其后空間被樹林分成了三股岔路,左側是高大的紅杉樹,中間是紫色的槐樹,右側是墨色的柏樹。
六公主給血巖老祖使了個眼色,血巖老祖眼神一凜,又轉頭對凌天章使了個眼色,“老怪,上去看看。”
“好你個血巖老倌,好事從來沒有老夫的份,這探路的事……”
他說著,轉身看向許靖安道“小chusheng,去看看!”
“憑什么我去!”
許靖安極不情愿的嘟囔了一句,見六公主,血巖老祖,凌天章三雙眼睛盯著他目不轉睛,像要吃了他的樣子,還是往前走了一步,“切,一些個元嬰后期大能,仗勢欺人!”
他緩步走到那棵小樹苗前,俯下身仔細端詳一番,突然驚呼一聲“快看,這樹干上有字!”
眾人見并無異事發生,紛紛湊了上來。
樹上之字皆為古拙字體,一時間,竟無人認得。
“前輩,您可認得上面之字?”
許靖安歪著頭,又仔細辨認了一番,默默退到眾人身后,傳音給一旁不急不躁的燕狂徒問道。
“建木崩,天柱折,諸神隱,萬靈泣。”燕狂徒暗暗傳音給許靖安道,“上面記錄了幽都王絕地天通之事。”
許靖安的指尖還殘留著樹苗粗糙樹皮的觸感,他盯著那幾行古拙的字體,默默重復著“建木崩,天柱折,諸神隱,萬靈泣。”
“誰認識這幾個字……”
血巖老祖枯爪摩挲著樹苗的樹干,疑惑的掃視著眾人,卻終是無一人認得。
“許小友,你這兩位朋友認不認得?”
血巖老祖抬眼,卻發現許靖安早就竄到了眾人身后,默默看著這群人大眼瞪小眼。
“血前輩,我問過了,他們也不認得。”
“哼!一群廢物!”
血巖老祖沒好氣的撇了隱藏在最后的燕狂徒和鳶海花二人,轉身望向那三條幽深寂靜的通道。
燕狂徒面色不動,心里卻暗暗記下:“好你個血巖小chusheng,一會老夫第一個拔了你的舌頭!”
他垂下的眼簾微微一顫,掩去了眸中那一閃而過的寒芒。
身旁,鳶海花輕輕拉了拉他的袖角,低聲道:“燕兄,莫與這等小人置氣,眼下這遺跡剛剛開啟,兇險未明,犯不著為這等腌臜之輩壞了自己的心境。”
燕狂徒輕輕“嗯”了一聲,依舊不動聲色,只是心中那股郁氣卻如烈火烹油,越燒越旺。
他自然不是怕了血巖老祖,而是不愿在此時節外生枝。
此時,血巖老祖早已不耐煩地朝三條岔路掃了一眼,沖著許靖安等人擺擺手道:“既然沒人認得那樹上的鬼畫符,那就別浪費時間!你們三個,選一條路,進去探上一探,若有異動,立刻示警!”
“小木桶,選最后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