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靖安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好。你先休息,我守著你。待你恢復一些,我們再尋找出口。此地法則既已平衡,出口或許已有變化。”
“嗯。”
黛鳶輕輕應了一聲,似乎真的疲憊到了極點,緩緩閉上了眼睛,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陰影。
“此地我曾經來過一次,后來又莫名其妙的被吐了出去,就是遇見你那次……”
許靖安看著她恬靜卻難掩倦怠的側顏,感受著懷中溫軟滑膩的觸感,心中五味雜陳。
“今日種種,光怪陸離。”
“呃……”
就在這片刻的寧靜中,一聲微弱的低啜突然從玉臺角落傳來。
“四主事!”
兩人同時一怔,猛地想起了同樣散落在此界的四主事,齊齊轉頭望去……
只見四主事不知何時已經蘇醒,正半倚在玉臺邊緣,金色的眼眸靜靜地看著他們,眼神復雜難明。
她臉色依舊蒼白,但氣息似乎平穩了許多。
“你們……”四主事的聲音虛弱卻清晰,“方才那法子……”
許靖安手忙腳亂地拾起散落的衣物。
黛鳶臉頰緋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四主事,你醒了!”許靖安強作鎮定,“你感覺如何?”
“被法則之力侵蝕,靈力運行如潮涌……”
四主事的聲音微弱,原本蒼白的臉頰泛起不正常的潮紅。
那雙金色的眼眸中,理智正在被某種灼熱的力量快速吞噬,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與黛鳶如出一轍的躁動與渴望。
她無意識地扯了扯自己的衣襟,呼吸變得急促。
許靖安無奈的閉了閉眼:“我去,真把我當驢了……”
黛鳶先是一愣,隨即猛地一拍自己光潔的額頭,發出“啪”的一聲輕響,語氣充滿了哭笑不得的絕望和認命:“得嘞……忘了這茬了!陰陽交泰的余波未平,她重傷初醒,神魂孱弱,根本抵不住這秘境里還沒散干凈的魅欲紫氣侵蝕……小子,你估計還要梅開二度。”
“梅開二度……什么梅開二度!”許靖安幾乎是脫口而出,聲音都差點變了調,“這……這如何使得?!前輩你快想想辦法!”
他現在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剛剛與黛鳶那番陰差陽錯的親密已然讓他心緒復雜難平,此刻若是再……
光是想想那場面,他就覺得道心都要不穩了。
“辦法?我要有辦法剛才還用得著你?”
黛鳶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試圖挪動身體離四主事遠點,卻渾身乏力,只能無奈道,“要么你現在立刻帶著她找到出口離開這鬼地方,要么……你就看著她被欲火焚身……”
就在這時,四主事似乎被他們的對話刺激,掙扎著想要向他們爬來,眼神迷離而渴望:“黛鳶……幫幫我……”
“黛鳶姐……你們倆長得如此相像,你不尷尬,我還尷尬呢!”
許靖安頭皮發麻,下意識地后退半步,臉上寫滿了抗拒和窘迫。
“喂……姐,你不是吧……”
他看向黛鳶,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求助。
“哎……有這好事,你小子還端著……”
黛鳶看著他,又好氣又好笑,最終卻化作一聲長長的嘆息。
“你快恢復下,我先幫她把衣服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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