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黛鳶強撐著酸軟的身體,挪到意識已然迷離的四主事身邊。
她指尖靈光微閃,四主事那身略顯凌亂的衣袍便悄然滑落,露出其下晶瑩卻微微泛紅的肌膚。
許靖安幾乎是立刻閉上了眼睛,迅速盤膝坐下,強迫自己凝神內視,不去看眼前香艷的春色。
空氣中彌漫的不僅是未散的紫氣幽香,身后傳來四主事那壓抑不住的細微喘息聲,以及衣物窸窣摩擦的聲響,無一不在沖擊著他的感官。
“呵呵,還有這好事……”
他緊閉著眼,眉頭卻緊緊鎖起,在心里暗自苦笑:“是好事不假……這等艷福,旁人求都求不來……可這……這情形,這對象……唉,總覺得渾身不自在,尷尬得緊……”
尤其是想到四主事與黛鳶那驚人的相似容貌,方才與黛鳶的纏綿悱惻還歷歷在目,此刻又要……
一種難以喻的錯位感和負罪感油然而生,讓他如坐針氈,根本無法靜心,靈力運轉都因此滯澀了幾分。
“嗯……呃……”
四主事的呻吟聲變得愈發清晰,帶著一種破碎的哭腔,顯然正在承受著巨大的煎熬。
“還愣著干什么?等她被燒壞靈根嗎?”黛鳶略帶喘息和催促的聲音傳來,“我……我沒力氣按住她了……你快些!”
“哦……”
許靖安深吸一口氣,知道自己避無可避。
他轉過身,盡量讓自己的目光只停留在四主事的臉部。
然而那相似的容顏上此刻布滿了與方才黛鳶情動時相似的潮紅,卻又因重傷初愈而顯得更加脆弱,金色的眼瞳蒙著一層水霧,失焦地望著他,充滿了無助的祈求。
這景象,讓他心頭莫名一揪,那點尷尬和別扭瞬間被一股強烈的保護欲和憐惜所取代。
他不再猶豫,上前小心地扶住四主事滾燙顫抖的肩膀。
“得罪了,四主事。”
他低聲道,不知是在對她說,還是在對自己說。
四主事本就虛弱,此刻更是被這瓶內法則折磨的死去活來。
“罷了,救人要緊。”
許靖安的手觸碰到四主事滾燙的肌膚,那溫度灼人,帶著不正常的輕顫。
她本能地瑟縮了一下,卻又仿佛渴求這抹清涼般,無意識地向他靠攏。
那雙與黛鳶極為相似的金色眼眸水汽氤氳,迷離失焦,唇間溢出的嗚咽破碎而誘人。
“嗯…熱…好難受……”
她含糊地囈語,纖細的手指無力地抓撓著自己的衣襟,似乎想擺脫更多的束縛。
黛鳶在一旁急促地喘息,看著許靖安依舊帶著幾分遲疑的動作,忍不住再次催促“什么時候了,還要臉!快點吧……她的靈根…承受不住這法則之力的反噬…再拖下去,就真的…來不及了!”
“呵呵……姑娘都不介意……老子還要什么臉,來吧,來吧!”
這話徹底擊碎了許靖安心中最后的猶豫與尷尬。
他眼神一凝,不再避開視線,而是沉穩地扶正四主事軟倒的身軀。
掌心溫和的靈力緩緩渡了過去,試圖安撫她體內狂暴紊亂的氣息。
然而,這帶著安撫意味的觸碰,卻如同點燃了最后的引線。
四主事猛地仰起頭,發出一聲綿長而甜膩的呻吟,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原本無意識抓撓的手忽然攥住了許靖安的手臂,指甲幾乎掐入他的皮肉。
“幫…幫我……”
她泣聲哀求,理智全然被本能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