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我們希望父親有一個全尸。再說,他不可能牽涉到刑事案件中去。”大兒子堅持了兩個小時了。
    秦耕慰問了家屬之后,也開始給他們做工作,“如果你父親的被人陷害的,找出兇手很重要,否則,你父親-->>在那邊也是大仇未報。”
    “我父親怎么可能被人陷害呢?”二兒子對這種假設非常反感,“我父親根本就沒有仇人。”
    秦耕看著兩個情緒激動的兒子,沒再著急開口,而是掏出手機翻出幾張照片。
    “你們看,這是老校長常去的公園監控截圖,他平時散步都是慢悠悠的,今天卻走得特別急,步伐凌亂得很。”
    他把手機遞過去,聲音里滿是惋惜,“我跟老校長共事這么久,從沒見他這么反常過。”
    刑警老陳也在一旁補充:“我們在現場還發現,老校長手里攥著半張紙條,上面只寫了‘當心’兩個字。這肯定有隱情啊,說不定和他的死有關系。”
    大兒子眼眶通紅,咬著牙說:“可就算有隱情,解剖了又能怎么樣?我爸已經夠遭罪了!”二兒子則低著頭,一聲不吭地抹眼淚。
    這時,秦耕的手機突然響了,是老年辦王主任打來的。
    “秦校長,許少木家里的保姆剛聯系我,說昨天老校長出門前,接了個電話,臉色特別難看,還說要去見個人。”秦耕把這個消息轉述給兄弟倆,現場氣氛瞬間凝重起來。
    老陳趁熱打鐵:“你們想想,要是老校長真遇到了什么麻煩,咱們不查清楚,他在九泉之下也難安息。現在科技這么發達,尸檢說不定能發現關鍵線索,給老校長一個交代。”
    僵持了許久,二兒子突然抬起頭,聲音沙啞:“哥,我覺得...還是查查吧。要是真有人害了爸,我們得讓他付出代價。”
    大兒子盯著地面,沉默了好一會兒,終于重重地點了點頭。
    秦耕沒有參加尸檢,但法醫做了尸檢之后就找到秦耕匯報。
    法醫皺著眉頭解釋:“經過詳細檢查,許少木是急性心肌梗死導致的死亡。我們在他體內發現了過量的降壓藥殘留。正常服用不會有問題,但短時間內大量攝入,再加上劇烈運動,就很危險了。”
    秦耕一下子明白了:“也就是說,有人故意讓老校長服用了過量降壓藥?”
    法醫搖搖頭:“目前還不能確定是故意的,有可能是誤服。但考慮到他突然的異常行為,確實存在人為因素的可能,還需要進一步調查。”
    秦耕心里跟明鏡兒似的,這毫無疑問就是一起蓄意謀殺的案件。
    兇手的目的很明顯,就是要將知情人滅口,以免事情敗露。
    而現在,這些人似乎已經察覺到計劃失敗,開始采取措施來掩蓋他們的罪行,就像戰場,形勢不利,他們開始收縮陣地。
    原因其實并不復雜,他們沒能成功阻止秦耕,這讓他們心生恐懼。
    也許他們原本以為一切都在掌控之中,但秦耕的決定卻打破了他們的如意算盤。
    面對這樣的局面,他們可能在選擇退縮。
    但是,誰能肯定呢?
    萬一,人家孤注一擲、鋌而走險,我該怎么辦。
    秦耕緩緩抬起頭,凝視著天空。
    今天的昆明,天空一片陰沉,被一層厚重的烏云籠罩著。
    北風呼嘯著從北方吹來,爬上了云貴高原,帶來了陣陣寒意,讓人不禁感到絲絲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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