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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85章生死臺前,局中有局

      綠洲的夜晚比沙漠更冷。

      花癡開裹著母親遞來的舊氈毯,坐在泉邊一塊光滑的石頭上。泉水在月光下泛著銀光,水聲潺潺,像極了夜郎府后院那條小溪――那是他童年時唯一能安靜玩耍的地方。

      “冷嗎?”菊英娥在他身邊坐下,手里捧著個粗陶碗,碗里是滾燙的羊奶,“喝點,暖暖身子。”

      花癡開接過,熱氣蒸騰在臉上。他喝了一口,濃郁的奶香混合著一點咸味,是漠北的味道。

      “娘,”他輕聲問,“您這些年……是怎么過的?”

      菊英娥沉默片刻,目光望向遠處月光下的沙丘:“頭三年最難。他們把我關在地下石室,每天只給一頓飯,一碗水。但每隔三天,會有人來和我賭。”

      “賭什么?”

      “什么都賭。”她苦笑,“賭下一頓有沒有肉,賭明天會不會放風,賭看守今天的心情好壞……他們用最瑣碎的事做賭局,想消磨我的意志。但他們不知道,對賭徒來說,有賭局的地方,就有希望。”

      花癡開心中一陣刺痛。他能想象那種日子――暗無天日,唯一的亮色竟是別人施舍的賭局。

      “后來呢?”

      “后來我發現,那些看守也在賭。”菊英娥的眼神變得銳利,“他們賭誰會先撬開我的嘴,賭我能撐多久,甚至賭我什么時候會瘋。所以我也開始和他們賭――賭他們輪值的時間,賭送飯的順序,賭誰今晚會輸錢……”

      她轉過頭,看著兒子:“開兒,你知道賭術最高境界是什么嗎?”

      花癡開想了想:“千算?熬煞?還是千手觀音的極致?”

      “都不是。”菊英娥搖頭,“是讓對手主動走進你設的局里,還自以為在掌控一切。我用三年時間,讓那些看守習慣了我的存在,習慣了我的賭局。第四年春天,我贏了第一次外出――雖然只是到地牢外的院子里曬太陽一刻鐘。”

      她的聲音平靜,但花癡開聽出了其中的驚心動魄。

      “那一刻鐘里,我看到了天空,看到了云,看到了一只飛過的鷹。”菊英娥閉上眼睛,“從那以后,我知道我一定能活下去。因為外面還有天,還有自由,還有……你。”

      花癡開握緊母親的手。那雙布滿老繭的手,此刻在他掌心微微顫抖。

      “又過了兩年,諸葛無算來了。”菊英娥繼續說,“他和其他人不一樣。他和我談賭術,談江湖,甚至談你父親。他說花千手是他這輩子唯一佩服的對手,說那場賭局雖然贏了,但他輸了一生。”

      “什么意思?”

      “諸葛無算和你父親,其實是故交。”菊英娥語出驚人,“二十年前,他們一起闖蕩賭壇,一個稱‘千手’,一個號‘神算’,并稱‘南北雙絕’。后來諸葛無算入了‘天局’,你父親則選擇了歸隱。但歸隱前,他們有個約定。”

      花癡開屏住呼吸。

      “約定內容是:如果有一天,‘天局’走上邪路,花千手有權提出賭局,賭注是‘天局’的未來。”菊英娥嘆息,“所以你父親不是偶然發現‘天局’的秘密,他是履行約定來了。”

      “那諸葛無算為何……”

      “為何不阻止?”菊英娥苦笑,“因為他當時還不是‘天局’之主。上面還有大當家、二當家。那場賭局,是二當家設的局――他想借你父親的手除掉大當家,再借天命反噬除掉你父親,一舉兩得。”

      花癡開猛地站起:“所以父親是被人害死的?”

      “是,也不是。”菊英娥拉他坐下,“天命反噬是真,但反噬的程度被人動了手腳。你父親本不該死,但有人在他的飲食里下了藥,放大了反噬的效果。這件事,諸葛無算也是事后才查出來的。”

      “所以他現在……”

      “所以他現在是‘天局’三當家,但實際掌控權已經在他手里。”菊英娥壓低聲音,“大當家多年前‘病故’,二當家三年前‘意外身亡’。如今‘天局’看似龐大,實則內部空虛。諸葛無算需要一場大勝來徹底鞏固地位,也需要一個正當的理由來解散‘天局’。”

      花癡開忽然明白了:“我就是那個理由?”

      “對。”菊英娥點頭,“你是花千手的兒子,為父報仇,天經地義。你若在生死臺上堂堂正正贏了‘天局’,他就有理由推行改革,甚至解散組織。但前提是――你要贏。”

      月光下,母親的臉顯得格外清晰。花癡開看到了她眼中的憂慮,也看到了深藏的希望。

      “您相信諸葛無算嗎?”

      “我相信他想改變‘天局’。”菊英娥說,“但不相信他會輕易放手。權力這種東西,沾上了就很難洗凈。開兒,三日后那場賭局,你要做好最壞的準備――他可能會真心想讓你贏,也可能會在最后關頭反悔。”

      花癡開沉默了。泉水流淌,夜風輕拂,遠處傳來不知名蟲子的鳴叫。

      “娘,”良久,他開口,“您知道我這趟出來,最大的收獲是什么嗎?”

      “是什么?”

      “不是贏了多少賭局,不是殺了多少仇人。”花癡開看著手中的粗陶碗,“是明白了賭術的真諦――不是算計,不是欺詐,而是‘選擇’。”

      他抬起頭,眼中倒映著月光:“每一場賭局,都是一次選擇。選擇押注什么,選擇相信什么,選擇成為什么樣的人。父親選擇了用生命賭‘天局’的改變,您選擇了用十三年賭我的成長。現在,輪到我了。”

      菊英娥眼眶又紅了。她伸手撫摸兒子的臉,從眉眼到下頜,一點點描摹,像要把這張臉刻進心里。

      “你真的很像他。”她哽咽,“不是長相,是這里――”

      她的手按在花癡開心口。

      “你父親常說,真正的賭徒,賭的不是錢,不是命,是‘道’。他的道是改變這個污濁的賭壇,你的道是什么?”

      花癡開握住母親的手,一字一句:“我的道,是讓該回家的人回家,讓該自由的人自由,讓賭術回歸它本來的樣子――不是害人的工具,是智慧的較量。”

      話音剛落,身后傳來掌聲。

      諸葛無算不知何時站在三丈外,依舊是那身月白長袍,手中書卷換成了酒壺。

      “說得好。”他緩步走來,“花千手的兒子,果然沒讓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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