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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83章漠北風信

      黑暗如同實質的潮水,在逼仄的地下室里涌動。只有屠萬仞手中那一點火折子的微光,勉強勾勒出物體的輪廓和影子,卻讓這空間顯得更加詭譎莫測。青銅香爐里殘余的淡紫色煙霧在光線邊緣裊裊扭曲,散發出愈發甜膩、令人頭暈的氣味。

      蝮蛇癱坐在他那張寬大的椅子上,不,更像是被釘在了上面。花癡開剛才打入他經脈的那股陰寒內息,并未散去,反而如同有生命的毒蛇,盤踞在他的幾處要穴,絲絲縷縷的寒氣侵蝕著他的意志和體力。他想調動內力去沖擊,卻發現那寒氣粘稠頑固,稍一嘗試,便是針扎般的刺痛,讓他冷汗涔涔。

      更讓他心驚膽戰的是腰間和袖袋的空蕩。那些他賴以保命、殺人于無形的毒藥暗器,就在剛才那令人絕望的黑暗中,被無聲無息地摸走了。對方的手法快得超出了他的理解,甚至讓他懷疑自己是不是從一開始就中了某種高明的幻術。

      “花……花千手的兒子……”蝮蛇的聲音像是從破損的風箱里擠出來,干澀、顫抖,帶著難以置信的恐懼。那個名字,在“天局”內部,在某些層級,依然是一個忌諱,一個代表著失敗和麻煩的符號。誰曾想,他的兒子,竟然以這樣一種方式,出現在這漠北的地下。

      花癡開沒有理會他的恐懼,只是向前一步,從屠萬仞手中接過火折子,湊近蝮蠟黃的臉。跳躍的火光映著他年輕卻沒什么表情的面孔,那雙眼睛在陰影里亮得驚人,直直地盯著蝮蛇渾濁的眼底。

      “情報。”花癡開吐出兩個字,沒有任何威脅的語調,卻比任何酷刑更讓蝮蛇感到壓力,“關于菊英娥。關于‘天局’在這里的一切。說實話,你活著。說假話,或者隱瞞……”他頓了頓,手指微不可察地動了一下。

      蝮蛇只覺得盤踞在肩井穴的那縷寒氣猛地一竄,像一根冰針刺入更深的地方,半邊身子瞬間麻痹,連舌頭都有些打結。

      “我說!我說!”他幾乎是喊出來的,所有的僥幸和算計在純粹的、未知的恐懼面前土崩瓦解。他毫不懷疑,這個年輕人真的有一萬種方法讓他生不如死,而且絕不會手軟。“菊英娥……‘玲瓏耳’……上面一直在追查她,但自從幾年前她重傷逃入‘死亡海’(漠北深處一片廣袤的流動沙漠)之后,線索就斷了。這幾年,只有一些零星、未經證實的傳聞……”

      “說。”花癡開語氣不變。

      “大概……大概一年半前,有從死亡海邊緣回來的駝隊說,在西邊的‘魔鬼城’(一片風蝕地貌的雅丹群)附近,見過一個行蹤詭異的女人,帶著個半大孩子,采買過藥物和干糧。但等我們的人趕過去,已經沒了蹤跡。”蝮蛇語速很快,生怕說慢了又要受苦,“半年前,南邊‘赤石鎮’的暗樁回報,說鎮上藥鋪掌柜提到,有個蒙面女人來買過治療內傷和寒毒的藥,藥方很偏,其中幾味藥只有深入死亡海才能找到。我們懷疑就是她,但派去跟蹤的人……進了死亡海就沒再出來。”

      死亡海,魔鬼城,赤石鎮……花癡開在心中迅速勾勒著地圖。母親果然在漠北,而且很可能就在那片令人聞風喪膽的死亡海深處。她受了傷,需要特定的藥物治療,還帶著個孩子……會是誰?是父親當年救下的那個孩子嗎?他還活著?

      “你們現在的搜尋重點在哪里?”花癡開追問。

      “上面……上面最新的命令,是讓我們留意所有從死亡海方向出來的、形跡可疑的人,尤其是攜帶特殊藥材,或者打聽某些特定地點消息的。”蝮蛇喘息著,“另外,司馬空大人……似乎也一直在私下懸賞菊英娥的消息,賞金極高。我們這里有時會把一些模糊的線索賣給他,換取好處,或者……借他的手去探路。”

      果然,司馬空也從未放棄。花癡開眼神更冷。

      “‘天局’在漠北,除了黑風城,還有哪些據點?人員如何聯絡?暗語是什么?”花癡開將火折子移開一些,光線暗下去,讓蝮蛇更感到不安。

      “據點……除了我這里,主要還有三個。‘赤石鎮’的‘駱駝客棧’,掌柜老駱駝是我們的人;‘白狼城’的‘寶通典當行’,主事叫‘獨眼’;還有……還有‘鷹愁澗’附近的一個游牧部落,頭人‘***’被我們收買了,負責監視那一帶的動靜。”蝮蛇不敢隱瞞,一一道出,“平時聯絡……靠信鴿,有固定的路線和時間。緊急情況,用烽火臺的特殊信號,或者派快馬。暗語……每次任務不同,會臨時告知。我這里的通用接頭暗語是……‘漠北風急,客從何來?’回答‘天高云淡,自東而來。’”

      花癡開默默記下。屠萬仞在旁邊聽著,眼神微動。這些情報,有些連他這個“外圍”成員都不完全清楚。

      “你和上面,如何傳遞重要情報?比如,發現了菊英娥的確切蹤跡。”花癡開問到了關鍵。

      蝮蛇咽了口唾沫:“有……有兩種方式。一是通過信鴿傳遞加密的簡訊,用的是《商君書》的特定頁數和行列作為密碼本。二是……如果情報極其重要,或者需要實物證據,會由‘信使’親自來取。‘信使’的行蹤不定,每次來的時間和方式都不同,只認信物不認人。”

      “信物是什么?”

      “一枚……黑色的鐵錢,上面有‘天圓地方’的隱紋。”蝮蛇艱難地說,“只有持有這種鐵錢的人,才能從我這里取走最高密級的情報,或者調動部分‘天局’在漠北的隱藏力量。”

      黑色的鐵錢,天圓地方……花癡開記下這個特征。這或許是深入“天局”內部的一個機會。

      “你手里,現在有這樣的鐵錢嗎?”他問。

      蝮蛇搖頭:“沒……沒有。那是‘信使’專用的,我這里只有接收和傳達命令的權限,無權持有。”

      花癡開并不意外。他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消化這些信息,又似乎在思考下一步。

      地下室安靜下來,只有蝮蛇粗重的喘息聲,和火折子燃燒時細微的噼啪聲。空氣里的甜膩氣味似乎淡了些,但那股陰寒的感覺卻更加濃重。

      “最后一個問題。”花癡開重新將火折子湊近,火光在他眼中跳動,“如果,我現在讓你傳一個假消息給你的上級,說已經發現了菊英娥的藏身之處,急需支援和‘信使’前來確認,你能做到嗎?會不會引起懷疑?”

      蝮蛇渾身一顫,驚恐地瞪大眼睛:“假……假消息?這……這風險太大了!上面一定會反復核實!而且‘信使’不是那么容易引來的,一旦發現是假的,我……我必死無疑!”他忽然激動起來,“不,不行!我不能這么做!你殺了我吧!”

      花癡開靜靜地看著他瀕臨崩潰的掙扎,等他的聲音低下去,才緩緩道:“你不會死。因為你會‘突然病重’,無法親自處理此事。你會將‘發現線索’和‘請求信使’的加密信息,通過正常渠道發出去,然后……陷入昏迷,直到‘信使’到來。這樣,就算事后被懷疑,你也可以推說情報是下面人誤報,或者被人做了手腳,你只是按流程上報,并不知情。”

      他頓了頓,補充道:“至于你身上的‘病’……我會讓它看起來很像漠北常見的‘寒熱癥’,來勢洶洶,但不會真的要了你的命。等事情過去,我會解了你身上的禁制,給你一筆錢,你可以離開黑風城,甚至離開漠北,找個地方隱姓埋名,重新開始。”

      胡蘿卜加大棒。一邊是死亡和痛苦的威脅,一邊是看似可行的活路和未來的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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