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景舟被擺了一道,煩躁不已,默念幾遍自己不要腦袋,兄弟也得要腦袋,勉強冷靜下來。
他正在思索如何回答這話,李瀾敲響房門,進來了。他來到朝懨身旁,附身低語。
聲音實在太小,許景舟沒有聽清李瀾在說什么,只見朝懨聽罷,神情微變,似有幾分不悅,然而不過幾息,他便恢復平靜,站起了身,朝著外面走去。
“李瀾,照顧好小師父
。”朝懨對李瀾道。
李瀾面無表情,道:“是。”
許景舟見狀,心下咯噔一下,照顧?怎么照顧?他當即就要擒拿朝子鈺,李瀾一個閃身,擋在他的身前。
到底反應慢了,許景舟陰沉著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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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您見完那位貴客了?”
顧筠穿了數條道路,正一個個地方觀察朝懨在哪個地方,路過一個月洞門,朝懨從月洞門對面走了過來。顧筠沒有在他身邊看到李瀾。
據張掌設說,兩人是一起來得這邊,怎么就只有朝懨?
李瀾作為朝懨最為器重的貼身侍衛,按理來說,不可能不跟著朝懨,除非他有事。
顧筠心中一陣慌亂,他腳步亂了,幾步迎了上去,語速稍快,向對方詢問道。
朝懨于原地站定,自上而下地掃視著他。顧筠如同被潑了一盆冷水,瞬間冷靜下來,他想好應對之策,拉住了朝懨的手晃了一晃,道:“我突然想到更多李陽泉的信息。
”
朝懨嗯了一聲,淡淡說道:“說罷。”
顧筠道:“李陽泉生得強壯高大,有勇有謀,且有著一身叫人信服的氣質。”
起義軍首領怎么著也該具備這些特質吧?如果錯了也沒關系,后面還能改正,當務之急是混過面前這關。
“還有嗎?”朝懨問道。
顧筠道:“沒了。”
朝懨道:“這些事情為什么不等我回殿休息再說?我記得我同你說過,此事明早我才會命人去做。”
顧筠解釋道:“我怕你同昨天晚上一樣,不在春和殿休息。”
朝懨道:“即便如此,趙禾也會告訴你,我去了哪里。難道他敢無視你?”
張掌設等人已經追了過來,趙禾跟在張掌設等人后面,帶著人也追了過來。他聽得這話,立馬跪了下來。
“殿下,奴婢怎敢啊!”
朝懨掃了一眼,繼而說道:“趙禾失職,張掌設等人也失職,不知打聽我的去向,來告知你?”
張掌設等人紛紛跪了下來:“殿下。”
顧筠連忙道:“我一時之間沒有想到這事。”
朝懨笑道:“趙禾,你今天早上可告知了阿筠我去上早朝了?”
趙禾小心翼翼看了一眼顧筠,回答:“奴婢告知了。”
顧筠找補,道:“我沒有經此想到更多,這與他們無關,都是我的問題。”
朝懨直直看著他,道:“你還有心思護著其他人。”顧筠有些害怕,他往后退了一些,不過退上一點,朝懨便緊緊握住他手,將他拉回原地。
顧筠抬頭,望向太子。
太子撩起垂在顧筠額前的碎發,看著對方過分水光盈盈的眼睛,看了片刻,道:“你來此到底是為什么,有考慮跟我坦白嗎?”
“我……”
太子低頭,俯在他的耳邊,輕輕說道:“與我說實話,一切好商量。我已經猜到不少了,有人可是說漏嘴了。”
顧筠緩緩瞪大眼睛
,心跳緩緩加快。正在此刻,一個小太監匆匆向這邊跑來,來到前方,見到此等場景,他站住了腳步,退至路旁,低下了頭。
朝懨放開顧筠
,召那小太監上前,道:“什么事?”
小太監道:“孟丞相病倒了。”
朝懨對顧筠道:“好好想想。君子一,駟馬難追。”說罷,和那小太監離開了。
顧筠回頭看著他匆匆離去的背影,緩緩攤開雙手,手心全是冷汗。
朝懨走在離開東宮的路上,問那小太監:“怎么回事?”
小太監道:“據說,殿下從中書省離開后
,孟丞相和胡丞相因為您執意建造登仙樓,吵了起來打。
“吵到后面,胡丞相跟孟丞相耳語片刻,孟丞相就被胡丞相氣得喘不過氣,當場倒了。
“宋丞相第一時間,派人去請了太醫。陛下得知此事,讓最好的太醫去看孟丞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