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天早上,巴刀魚三人站在“老兵食堂”門口。李老板手里拿著個搪瓷缸子,里面裝著熱騰騰的雜醬面:“巴師傅,帶著路上吃。”
巴刀魚接過搪瓷缸子,面還冒著熱氣,帶著股蔥花的香味。“謝謝,”他說。
酸菜湯扛著鐵鏟,娃娃魚抱著井水,跟在巴刀魚后面。三人順著街道往城東走,晨光把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
李老板站在門口,揮著手:“巴師傅!以后常來啊!”
巴刀魚回頭,看見李老板臉上的刀疤在晨光中閃著光。他輕聲說:“會的。”
---
上午十點,三人回到“刀魚小灶”。院子里,新劈的柴堆得像座小山。鎮灶里的火苗跳動著,照得灶臺亮堂堂的。
少年坐在長椅上,手里拿著把菜刀,正在切土豆。刀起刀落,土豆片切得整整齊齊,像排著隊的小士兵。
“主廚!”他喊,“我今天切得比昨天好!”
巴刀魚笑著點頭:“好,晚上給你加個雞腿。”
酸菜湯躺在長椅上,腳翹在灶臺上:“主廚,明天去哪兒?”
巴刀魚沒說話,從圍裙口袋里掏出塊焦炭。焦炭里的火星還沒滅透,一粒一粒,像群睡著的螢火蟲。
“哪兒有黑窟窿,咱們就去哪兒。”他說。
娃娃魚蹲在井臺邊,指尖蘸著井水畫星圖。井水里的星圖上,城市的每個角落,都有星火在跳動。那些星火,連成一片,像張發光的網,罩著整個城市。網中央,“刀魚小灶”的鎮灶發出最亮的光,像顆源星,照亮整個夜空。
她輕聲說:“星軌在變。灶底的光,已經成了火種。只要有人愿意點,就能燎原。”
巴刀魚看著灶膛里的火苗,輕聲說:“是啊,只要有人愿意點,火就不會滅。”
夜風從窗外吹進來,帶著飯菜的香氣。灶膛里的光,跳動得更旺了。
傍晚的“刀魚小灶”里,灶膛的火光跳動,將少年切土豆的影子投在墻上,像只揮動翅膀的鳥。酸菜湯把搪瓷缸子往桌上一h,熱騰騰的雜醬面還冒著蔥花的香氣。“主廚,”她啃了口饅頭,“城南的‘暖心食堂’今天該開張了吧?”
巴刀魚正擦著灶臺,聞抬頭。井水星圖上,城南的位置有團星火,穩穩亮著,像顆剛睡醒的星星。“該開了,”他輕聲說,“胖女人的雜醬面,比咱家的好吃。”
娃娃魚蹲在井臺邊,指尖蘸著井水,畫著明日的星圖。水痕蜿蜒,勾連起城南、城西、城郊的光點,像串剛穿好的糖葫蘆。“星軌在變,”她輕聲說,“火種連成片了。”
---
夜色漸深,少年在長椅上睡著了,手里還攥著把菜刀,刀刃上沾著點土豆渣。酸菜湯把件舊棉襖蓋在他身上,轉身看見巴刀魚坐在灶膛前,手里拿著塊焦炭,輕輕摩挲著。
“主廚,”她低聲說,“明天去城北孤兒院?”
巴刀魚沒說話,把焦炭放進灶膛里。火苗“噼啪”一聲跳起來,濺出幾點火星,落在少年的手背上。少年動了動,嘴里含糊不清地念著:“娘……我切得比昨天好……”
娃娃魚蹲在灶臺邊,看著火苗。火苗里浮出些畫面:有廢工廠里少年們拼灶的笑聲,有養老院老人給遺像前擺蘿卜湯的哽咽,有貧民窟女人把最后一口粥喂給丈夫的溫柔。她輕聲說:“灶底的光,不在多旺,不在多亮。在,有人愿意為你點。”
巴刀魚看著火苗里的畫面,想起父親說過的話:“只要能燒飯,就不是垃圾。”他輕聲說:“是啊,只要心里有火,就能燒出好飯。”
---
城南的“暖心食堂”里,胖女人正給客人端面。她圍裙上沾著油漬,臉上帶著笑,眼里卻泛著淚花。“這位大哥,”她把碗放在桌上,“小心燙。”
客人是個穿工裝的男人,手里攥著張皺巴巴的鈔票:“老板,多少錢?”
“五塊錢,”胖女人笑著說,“我男人以前說,只要能吃上熱面,就不是苦日子。”
男人愣了下,從口袋里掏出塊焦炭――是今天在工地撿的,火星還沒滅透。“老板,”他把焦炭放在桌上,“這是我從工地撿的,能……能放你們灶里嗎?”
胖女人接過焦炭,放進灶膛里。火苗“噼啪”一聲跳起來,照得她的臉暖烘烘的。“能,”她說,“只要有人愿意點,火就不會滅。”
---
城西的“老兵食堂”里,李老板正給客人煮面。他臉上帶著刀疤,笑起來卻很暖。“這位大姐,”他把碗放在桌上,“小心燙。”
客人是個老太太,手里拿著個搪瓷缸子:“李老板,我……我能不能借點鹽?”
李老板接過搪瓷缸子,往里面撒了把鹽:“拿去用。”
老太太笑著說:“謝謝。我老婆子以前說,要幫幫走路的人。”
李老板看著灶膛里的火苗,想起娘說過的話:“只要能聞到花香,就不是冷天。”他輕聲說:“是啊,只要有人愿意點,火就不會滅。”
---
城郊的石灶邊,老頭正往灶膛里添柴。他手里拿著煙袋,臉上帶著笑。“娘,”他對著灶膛說,“今天的火旺著呢。”
灶膛里的火苗跳動著,濺出幾點火星,落在老頭的手背上。老頭動了動,嘴里含糊不清地念著:“娘……我今天沒吃怨氣菇……”
娃娃魚蹲在井臺邊,指尖蘸著井水,畫著城郊的星圖。水痕蜿蜒,勾連起石灶的光點,像顆剛穿好的珠子。“星軌在變,”她輕聲說,“這里的‘生氣’已經連成片了。”
---
夜風從窗外吹進來,帶著飯菜的香氣。巴刀魚坐在灶膛前,看著鎮灶里的火苗。火苗跳動著,照得他的臉暖烘烘的。
酸菜湯躺在長椅上,腳翹在灶臺上:“主廚,明天去哪兒?”
巴刀魚沒說話,從圍裙口袋里掏出塊焦炭。焦炭里的火星還沒滅透,一粒一粒,像群睡著的螢火蟲。
“哪兒有黑窟窿,咱們就去哪兒。”他說。
娃娃魚蹲在井臺邊,指尖蘸著井水畫星圖。井水里的星圖上,城市的每個角落,都有星火在跳動。那些星火,連成一片,像張發光的網,罩著整個城市。網中央,“刀魚小灶”的鎮灶發出最亮的光,像顆源星,照亮整個夜空。
她輕聲說:“星軌在變。灶底的光,已經成了火種。只要有人愿意點,就能燎原。”
巴刀魚看著灶膛里的火苗,輕聲說:“是啊,只要有人愿意點,火就不會滅。”
夜風從窗外吹進來,帶著飯菜的香氣。灶膛里的光,跳動得更旺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