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這世道,沒點文化可不行,肚子里有墨水才好找活干。
可棒梗偏偏鬧起了脾氣,覺得丟人,死活不肯去學校。
秦淮茹好說歹說都不管用,反倒被他吼了一頓。
“上學是好事啊,沒文化可要吃大虧的!”
閻埠貴端出老師的架子,語氣里透著得意。
“道理我都懂,可那孩子犟得很,騙他去學校,半路就偷跑回來!”
“愁得我睡不著覺,總不能真讓他當個睜眼瞎吧?”
秦淮茹特意去學校問過,老師說身體有缺陷的孩子也能收。
只要肯學,學校大門永遠敞開。
這時閻埠貴眼珠一轉,打起了算盤。
“要不這樣,我好歹是個老師,干脆給棒梗當家庭教師?”
“家庭教師?”
“對嘛!在家上課不用見同學,孩子心里也舒坦。”
“三大爺,您這話當真?”
“我還能騙你?放學后和周末都能教,認字算數包在我身上。”
“不過嘛......學費你得意思意思。”
不愧是院里出了名的鐵算盤,連教孩子都要撈一筆。
這回又把主意打到了秦淮茹頭上。
“學校一學期收五塊,您要多少?”
秦淮茹琢磨著,在家學確實能避開棒梗的心結。
至少能認幾個字,省得整天吵著要吃肉。
“不多,三塊就成!”
閻埠貴伸出三根手指頭,笑得像只老狐貍。
“三塊是不是貴了點?”
“哪里貴了?我白天教完學生,晚上還得給你家開小灶呢!”
“配套教材都白送,這筆買賣多劃算。”
秦淮茹咬著嘴唇盤算:三塊錢包教材確實不貴。
可誰不知道閻埠貴是只鐵公雞?還得再砍一刀。
“三大爺,兩塊行不?養三個孩子實在不容易,您多擔待。”
“這話可不對,你的工資只比我少一塊錢,哪會拿不出這幾塊錢呢!”
林遠早就看破秦淮茹的心思,閻埠貴不過是想從中多要些錢罷了。
“現在沒點文化可不行,總得有個小學畢業才行啊!”
兩人正為價錢爭執不下時,傻柱回來了。
“三大爺,這是新買的自行車?”
他一眼就瞧見閻埠貴身旁的自行車,心想這老爺子還挺闊綽。
“是啊,買輛車上下班方便些。
秦淮茹,你在這兒做什么?該不會想借車吧?”
傻柱見秦淮茹面色為難,主動詢問起來。
“棒梗到了上學年紀,可他那性子哪肯去學校。
三大爺說收三塊錢當家教,我覺得貴了,正商量呢。”
秦淮茹愁眉不展地道出原委。
“我當什么事呢!孩子必須上學,肚子里得裝點墨水才行!”
雖然自己文化不高,但傻柱覺得小學畢業也夠用了。
“你看我說得沒錯吧?兩塊錢可不行,最少三塊!”
閻埠貴乘勢說道。
“但是......”
“別猶豫了,這錢我出!”
傻柱直接掏出三塊錢塞給閻埠貴。
他盤算著借此改善與棒梗的關系,將來好在賈張氏面前幫襯自己。
“還是你爽快,那我就不客氣了!”
閻埠貴笑瞇瞇地將錢揣進口袋。
“太謝謝你了傻柱!”
“自家人別說客套話。
看著棒梗長大,他能讀書我也高興。”
正說著,一道尖刻的聲音打破了和樂氛圍:“喲,給寡婦花錢倒大方,對自己親爹卻摳門,真是個白眼狼!”
白寡婦陰陽怪氣地說著,眼紅傻柱替秦淮茹付錢。
她和何大清都快吃不上飯了,也不見傻柱接濟親生父親。
“你胡說什么!”
傻柱頓時火冒三丈,原本就厭惡白寡婦,如今聽她詆毀秦淮茹更是怒不可遏。
指責別人之前,先看看自己有幾兩重!
怎么還說不得了?沖我發什么火?幫外人都不幫自己父親,我還說錯了不成?
少在這陰陽怪氣的!想在院里住就老實閉嘴,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要不是易中海勸說,何大清和白寡婦早被傻柱趕出院子了。
哪還輪得到她在這兒說話?早該餓死在街頭了!
威脅我?有本事把你爹和我都趕出去啊!給我住這么小的屋子,我還沒說你不孝呢!
白寡婦嘴不饒人,對傻柱橫豎看不順眼,句句咄咄逼人。
傻柱,別沖動!
秦淮茹生怕傻柱犯渾,一旦脾氣上來,誰都攔不住。
白寡婦是閑得慌嗎?忘了自己也是個寡婦吧!
秦淮茹臉色鐵青,對白寡婦滿心厭惡。
傻柱愿意給我花錢,關她什么事?
這下,又引來全院圍觀。
孝不孝順輪不到你指手畫腳!讓你們住這兒已經是給面子了!
在秦淮茹安撫下,傻柱勉強壓住怒火。
你這不孝子!我-->>是你爸的妻子,就是你媽!怎么養出你這種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