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院子張燈結彩,明天就是何雨水出嫁的大日子,這排場絕對夠體面!
傻柱忙得腳不沾地,提前備好了明天的菜肴,請全院人吃飯可不是小事。
他在院門口架起大灶臺,支上一口鐵鍋,食材整整齊齊地碼在一邊。
鄰居們陸續將自家的飯桌搬出來,擺在了空地上。
第二天清早,何雨水就起床梳妝打扮,換上了嶄新的嫁衣。
傻柱在院門口掛好一串鞭炮,只等接親時點燃。
沒過多久,陳凡開著汽車來接親了。
何大清躲在屋里悄悄抹淚,女兒出嫁本是喜事,他卻只能遠遠望著。
“大過年的哭什么?多晦氣!”
白寡婦不耐煩地瞪了他一眼,手上不停收拾著行李。
“我閨女出嫁,我樂意哭!”
何大清沒好氣地回道。
“行,隨你便,只要房子到手就行!”
正說著,易中海推門進來:“愣著干啥?趕緊出去送閨女啊!”
“我怕柱子不高興……”
“胡鬧!這種時候哪能不去?”
易中海拽著他往外走,正巧看見陳凡背著何雨水出來。
父女倆四目相對,何大清頓時紅了眼眶——若沒回來,哪能親眼看著閨女出嫁?他嘴唇動了動,終究沒說出話來。
門外鞭炮噼啪作響,接親的車隊遠去。
傻柱轉身忙著炒菜,院子里歡聲笑語。
何大清站在角落,見兒子顧不上理他,神情黯然。
“老何,咱今天就搬吧?”
“不行,等幾天,沾沾喜氣再說。”
白寡婦撇撇嘴,心里盤算著反正房子跑不了。
“柱子,過去的事就算了吧,你爸也不容易。”
易中海一邊幫著打下手,一邊勸道。
何雨水都出嫁了,那些舊怨也該放下了。
“一大爺,我這心里實在邁不過去,讓我原諒他?不可能,真的辦不到!”
傻柱使勁搖頭,想起何大清就火冒三丈。
“得,看來我是勸不動你了!”
“和勸不勸沒關系,我就是看他不順眼,還有那個寡婦!”
易中海不再說話,沉默下來。
中午時分,飯菜陸續上桌,院里的人各自找位置坐下,開始吃喝。
傻柱還在炒最后一道菜,易中海把何大清叫來,讓他們父子坐在同一桌。
“大伙兒別客氣,都是鄰居,吃好喝好啊!”
易中海招呼了一圈,等傻柱忙完準備入座時,一看到何大清,轉身就要走,卻被一把拉住。
“坐下!”
硬是被按在了何大清旁邊。
“傻柱,咱爺倆喝一個?”
何大清端起酒杯等著回應。
“柱子!”
易中海推了推他,**杯塞進傻柱手里。
沒等碰杯,何大清自己先一口干了。
“今天是雨水的好日子,我不想跟你吵。”
傻柱偏過頭,懶得看他。
這時,何大清一把抓住他的肩膀,眼睛發紅。
“這么多年了,原諒我吧,哪有不犯錯的老人?”
桌上氣氛尷尬,聾老太太和秦淮茹一家都在,周圍鄰居也盯著傻柱,等他表態。
“柱子,畢竟是你爹,差不多得了!”
“傻柱,別記仇了,親爹還能不認?”
“你倒是說句話啊!”
眾人紛紛勸說,何大清都低頭了,再僵著就是傻柱不懂事了。
“要我原諒也行,年后跟這寡婦離婚,以后我給他養老!”
傻柱指著白寡婦,打心里厭惡她。
“離婚?!”
眾人一愣,沒想到他會提這要求。
就算何大清同意,白寡婦也不可能答應。
“不行!”
她立刻拒絕,臉色難看。
“那就沒什么好聊的了!”
傻柱怒火中燒,覺得都是因為她,何大清才拋下他們兄妹不管。
“換個條件行不行?我和你白姨過了這么久,離婚絕不可能!”
何大清是個癡情的男人,白寡婦不知有什么魔力,竟讓他如此死心塌地。
有個人作伴總是好的,至少老了不會那么孤單。
要么你們離開院子,永遠別出現在我面前,我可以考慮原諒你;要么你就和她離婚,趕她走!
傻柱提出的條件一個比一個苛刻。
你讓我們走,能去哪兒?沒錢沒住處,這根本做不到!
何大清左右為難,既不能離開,也絕不可能和白寡婦分開。
傻柱強壓著怒火,不想在何雨水大喜的日子鬧得不愉快。
吃完趕緊走,以后這事沒得商量!
談話再次破裂,傻柱猛灌一杯酒,轉身去了劉海中那桌,不愿再看何大清一眼。
老易,你看這......
急不得,柱子一下子很難接受,能給你們房子住就不錯了,你先住下吧。
易中海盡力了,傻柱倔起來十頭-->>牛都拉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