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那邊我去說和。”
在招待所安頓好二人,易中海交代幾句便離開了。
回到客房的何大清與白寡婦早已精疲力竭。
“你那兒子簡直是個白眼狼,哪有這般對待父親的!”
“當年為跟你走,拋下他們兄妹,我還趕過傻柱。
孩子們心里都記著呢。”
何大清滿心悔恨,如今垂暮之年才知錯,卻為時已晚。
“那又如何?好歹你是他爹!明日必須討回一間屋子!”
“怎能開口?孩子們都大了,總不能讓他倆擠一間。”
“咱們怎么辦?從保定一路走來,連口熱飯都吃不上!”
白寡婦抹著淚埋怨何大清,又罵傻柱狠心。
“我能怎樣?離家時全給了傻柱,現在房本是他名字。”
“明天你就算求,也得求間屋子回來!親爹跪求,看他心不心軟!”
白寡婦止住眼淚支招。
這哪是認親,分明是來奪屋。
傻柱整夜輾轉反側,思緒全在何大清身上。
何雨水同樣未能安眠,哭到夜半方睡。
......
翌日清晨,秦淮茹端著痰盂推開門,被眼前場景驚得后退。
“何叔!大清早的怎么跪在這兒?”
她慌忙擱下痰盂上前。
白婦人冷眼旁觀,這跪門苦肉計正是她的主意。
“關你何事?少多管閑事!”
白寡婦厲聲呵斥。
“冰天雪地里跪著,凍壞身子可怎么好!”
她本是一片好意,這么大歲數的人,還跪在冰涼的地面。
哪有父親給兒子下跪的道理,這不是折損傻柱的壽命嗎?
你快讓開,別在這兒多管閑事!
秦淮茹被推到一旁,屋內的傻柱睡得迷迷糊糊,聽見外頭的吵嚷聲,頓時清醒過來。
傻柱起身,透過窗子一瞧,何大清直挺挺地跪在他家門口,白寡婦也站在旁邊。
火氣騰地就上來了,這是在給他演苦情戲呢!
二話不說,抄起屋里的掃帚就沖了出去。
這會兒院里不少鄰居都瞧見了何大清下跪的一幕。
想讓我原諒你?做夢!跪到天亮也沒用!
傻柱揮著掃帚就往何大清身上掃,一眼都不想多看他。
嘿!你這渾小子,還敢動手?反了天了!
何大清連忙站起來躲閃,院子里頓時亂成一團。
哥!你這是干啥!
柱子,快住手!
勸架的人又來了,場面越發混亂。
大家都來看看啊,兒子打親爹了!白眼狼啊,還有沒有天理!
白寡婦趁機扯著嗓子叫嚷,傻柱一聽更來氣,揚手就是一巴掌扇過去。
一巴掌把她扇趴在地上,摔了個嘴啃泥。
傻柱,你打我也就算了,怎么能打你白姨!
何大清,你少惡心我!什么白姨,閉嘴吧你!
易中海上前拽住傻柱,街坊們看得目瞪口呆,大清早就看了一出好戲!
哎呦喂!救命啊,傻柱打老人啦!大伙快來評評理!
白寡婦躺在地上撒潑,周圍鄰居都看不下去了。
傻柱簡直無語,不就是扇了她一巴掌,倒賴上他了?
這寡婦的本事,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鬧得可真夠兇!
還嚎!傻柱指著地上的白寡婦怒吼。
老何啊,你看看你兒子,就這么對我們啊!
鬧得越來越厲害,院里擠滿了看熱鬧的人。
林遠走出來,看到這場景直皺眉,來者不善,傻柱這下有得受了。
柱子,冷靜點,大清早的鬧什么!
是我要鬧嗎?我巴不得這輩子都別看見他們,跪在我家門口算怎么回事?
怎么說也是你爸,別沖動!
易中海死命攔著傻柱,再鬧下去,真叫人看笑話了。
“我明白突然回來是我的不對,可我還是你傻柱的父親,這兩間房也是我出錢蓋的!”
“就算你再怨恨我,總該給我個容身之處吧,誰能一輩子不犯錯?”
歷經生死劫難的何大清,如今只想平安度過余生。
“立刻滾出去!這房本上寫的是我何雨柱,跟你沒半點關系!”
傻柱狠狠扔開掃帚,氣得渾身發抖。
“寫你名又怎樣?不還是何家的產業?憑什么沒老何的份?簡直大逆不道!”
白寡婦趁機煽風**,不討回一間房誓不罷休。
鄰居們聽了半天,原來何大清不是來認親,竟是來爭房產的。
暴怒的傻柱正要動手趕人,被易中海一把拉住拖回屋內。
何大清佝僂著背站在院中,白寡婦卻橫眉怒目叉腰而立。
“雨水,爸知道錯了,能給爸一次機會嗎?”
見兒子態度強硬,何大清轉而打起女兒的主意。
“哥不原諒你,我也絕不會原諒!”
想起昔日孤苦無依的日子,何雨水紅了眼眶。
“人非圣-->>賢孰能無過?爸給你跪下了!”
說著竟撲通跪在女兒面前。
這番舉動嚇得眾人驚呼——接連跪拜子女,豈不是折煞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