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起來!這像什么話!”
“老何啊,有話好好說!”
劉海中與閻埠貴趕忙攙起他。
“聽好了!要不給我們房子住,往后天天來鬧!”
白寡婦拍著褲腿站起身,嗓門扯得震天響。
屋內易中海仍在規勸:“柱子,終究是你親生父親……”
“壹大爺您別費心了!”
傻柱拳頭攥得發白,“看見那女人我就冒火!”
“血脈相連的至親,何苦折磨自己?”
“我寧可把自家屋子讓給他們!”
易中海最終搖頭嘆息。
易中海反復斟酌,明白要傻柱按捺心中憤恨實非易事。
既然這小子始終對何大清懷恨在心,他也就不再多費唇舌。
索性將自己的住處讓給那對夫婦,自己搬去與傻柱同住。
這哪成啊,一大爺,萬萬不可!
傻柱急忙攔住易中海。
自家糾紛,怎能霸占長輩房屋,于理不合。
莫非真要眼睜睜看他們流落街頭,靠乞討度日?
那是他咎由自取!
罷了,就這么定了。
你也別犟,我去跟他們說。
易中海拍了拍傻柱肩頭,盼他能想通其中利害。
何大清仍在啜泣,白寡婦則始終擺著張勢利臉。
老何,你們暫且住我那兒吧,我和柱子擠擠。
這怎么好意思......
不妨事,都是老相識了。
就是!有這等好事還推三阻四的?白寡婦捅了何大清一肘子——不住這兒就得睡大街。
一大爺不必麻煩。
等我出嫁后,我那間房讓給他們便是。
何雨水不忍看易中海讓出住所。
橫豎自己即將出閣,傻哥也住不了兩間屋。
權當盡最后孝道,免得被人戳脊梁骨說他們不念親情。
雨水你...要嫁人了?
何大清愕然。
女兒竟已到出閣之年,頓覺光陰如箭。
年節里辦喜事,不想鬧得院里雞犬不寧。
她只盼風風光光出嫁,而非在鄰里紛爭中草草了事。
好事!這是大喜事啊!
你和白姨先暫住一大爺家,待我出閣再搬去我那兒。
能做的僅止于此。
除非傻柱原諒父親,否則她絕不松口。
我家閨女要成親了!
何大清樂得直拍大腿,白寡婦卻擰了他一把,橫眉豎眼。
見**漸平,何雨水轉身回房。
易中海領著二人去安頓,自己則先與傻柱將就同住。
得了棲身之所,白寡婦總算暫時消停。
秦姐,方才對不住,您多包涵。
傻柱想起白寡婦給秦淮茹甩臉子,趕忙賠不是。
“哎呀,這不打緊,傻柱,你爹難得回來看你,過去的事該翻篇就翻篇吧!”
秦淮茹站在旁邊跟著勸和,有親人總比孤零零強。
“我的事您甭操心,想讓我原諒他?沒門兒!”
傻柱甩下這句話就怒氣沖沖走了。
“好心好意勸你倒勸出毛病來了!”
秦淮茹撇撇嘴,自家煩心事還理不清呢,哪顧得上別人那些陳年舊賬。
要是讓棒梗瞧見他們又湊一塊兒,準得鬧翻天。
......
何雨水出嫁前日,整個四合院都熱鬧起來。
正趕上過年又辦喜事,傻柱跑供銷社置辦了一堆紅燈籠、喜糖、喜字,把易中海都驚動了來幫忙。
這新郎官親自掌勺,光是采買食材調料就跑斷了腿。
“柱子,你這排場比當年林遠家辦事還闊氣!”
易中海掂量著手里沉甸甸的年貨直咂嘴。
原來傻柱掏空了積蓄請全院吃席,就為讓妹妹風風光光出嫁。
“嗨,我自個兒咋都成,可不能委屈了雨水。”
傻柱咧嘴笑著,倆人的購物袋都快拎不住了。
隔壁院兒林遠也在供銷社轉悠,他家雙胞胎快滿月了,年后又要擺酒。
今年這春節可熱鬧,喜酒連著滿月酒,院里老少爺們都能沾葷腥。
他拎著大包小包往回走時,正撞見閻埠貴在院門口揮毫潑墨寫春聯。
“雨水,先把這些搬你屋去!”
傻柱一回來就忙得腳不沾地,貼喜字掛燈籠。
何大清在屋里瞅著直嘆氣,閨女出嫁自己卻插不上手——兒子還沒原諒他呢。
倒是白寡婦光惦記著明天能搬新家,完全沒注意丈夫陰沉的臉色。
何雨水的房間很快被喜慶的紅色裝點,顯得格外溫暖。
院子里家家戶戶都在忙著貼春聯、粘福字,高高掛起的紅燈籠隨風輕晃。
籌備年貨的人們進進出出,笑聲不斷,濃濃的年味彌漫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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