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那酒色娛人之所,什么勾欄瓦舍、煙花柳巷,保管有信兒!”
聽著算命老頭的話,李知涯直咋舌:真特么讓那倆丘八說中了?
這卦算的……
科學?
先不管科不科學了。
既然是大衍樞機指引的,那就說明我這一趟是上合天意、下順民心。
甭管怎樣,把褲腰帶松松,走吧那就!
可笑的是李知涯還是個處。
換別的穿越者同行,六年?六個月就該娶九房了!
感慨歸感慨,腳踏實地一步一步來,早晚也能達成類似的目標。
但等打聽到高級勾欄位置,到地方一瞧――
人家還沒開門。
也對,這些場所不都是晚上提供服務嘛!
李知涯倒也不打算干等,先去內城有名的大書局里買了本玄學方面的書研究著。
畢竟總不能指望靠別人來幫自己解釋大衍樞機提供的指引。
很快,差不多四十來分鐘的時間,他覺得自己對基礎術數――梅花易數領域已經有了相當的造詣。其他方面也具備了不同程度的認識。
這不好說是自己作為現代人的學習和領悟能力強,還是古人寫東西實在,基本不藏著掖著。
人家是真想教會你啊!
再想想現代的某些倒霉教材,哎……
不多時臨近黃昏,四周能見度開始下降。
李知涯揉了揉酸脹的眼睛,把書卷好揣進懷里,起身撣了撣衣服,稍作醞釀。
那句話怎么說來著?
對!今日無事,勾欄聽曲!
他站在“百芳樓”那掛著大紅燈籠、飄著廉價脂粉香氣的門樓下,仰頭看著樓上花枝招展、鶯聲燕語的姐兒們。
粉白黛綠,環肥燕瘦。薄紗輕掩,玉臂橫陳。
這視覺沖擊……比運河里泡著的浮尸養眼多了!
“操……”他低聲罵了句,一半是震撼,一半是心酸。
美女?在上層眼里,真他媽跟大白菜似的!批發零售!
可惜,他不是來批發白菜的。
愿花倉!凈石!五行疫!小命!
任務艱巨。
怎么下手?逮個姐兒問“你知道愿花倉守衛幾點換班嗎”?
怕不是要被龜公當成瘋子打出來。
正犯愁。
“嗚哇――!誰……誰能救救我呀――!”
一聲凄厲干嚎,像剛被閹了的公驢。
樓邊墻角陰影里,癱著個酒鬼。衣服皺得像咸菜干,帽子歪斜,眼淚鼻涕糊了一臉。抱著個空酒壇子,哭得真情實感。
周圍行人避之不及,姐兒們捂著鼻子嬌笑。
李知涯眼皮一跳。
大衍樞機指引我來這兒……出現的任何人……都可能是突破口?
賭了!
他捏著鼻子湊過去,那味兒……比太平間還沖。
“兄臺?嚎啥呢?”
酒鬼抬起醉眼朦朧的臉,看清李知涯,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把抱住他大腿!
“救……救命啊兄弟!”酒鬼嚎得更大聲了,“我……我工牌押這兒了!今晚……今晚還得值夜啊!誤了班……我……我就完了!家里的非把我皮扒了不可!”
工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