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宇的聲音帶著哭腔,眼淚掉在手背上,瞬間就涼了,他指著一道光帶:“你看這里,我考試沒考好,想跟媽媽說實話,可媽媽說‘你要是說實話,我就打你’,我只能撒謊說‘我考了九十多分’;還有這里,我看到小航偷拿了別人的橡皮,想跟老師說,可小航說‘你要是說出去,我就不跟你玩了’,我‘感覺’到我心里的真核,像被涂了漆,連說真話都不敢了。”
小宇伸出小手想碰光帶里
“-->>偷拿的橡皮”,指尖剛靠近,那道微弱的琉璃光就
“噗”
地一聲被塑料膜裹住,手背上多了個琉璃色的印子,像被涂了漆,隱隱透著虛假。“好假……
我怕,陳默哥哥,是不是以后大家都不能說真話了?是不是連媽媽都要騙?”
陳默蹲下來,把小宇的手包在自己掌心,用體溫一點點暖著那片涼,還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背,像在傳遞真實,聲音比平時更柔,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不會的,小宇。真核就像被涂了漆的花,看著假了,其實把漆擦掉,還是能開出真花。就像爺爺說的,真誠是心里的‘真’,只要我們把‘真’找回來,虛偽的都會變真切。以后會有商家賣真貨,會有朋友還借錢,會有人敢說真話
——
因為我們會讓真核重新顯質,讓真誠像以前一樣真切。”
他站起身看向李隊,眼神里的決心像捧著的鮮果,真得很,穩得很:“我們得先擋住虛偽能量,別讓它再包裹真核;再一個一個把節點喚醒,用‘坦誠相待’‘真摯相處’的真誠,把假了的真核重新顯質;最后培育真核種子,讓這份真實扎下根,再也不會假。”
李隊的桃木劍這時發出的嗡鳴,都比平時假了幾分,像在跟虛偽能量較勁,卻透著股真切的勁。劍身上一千五百道真核符文,一道接一道亮起來,卻不是之前那樣真切的,而是帶著點
“滑”,李隊握緊劍柄,指節都泛白了,手臂上的青筋慢慢平復,才讓符文的光真了些:“這是顧家傳下來的‘真核顯質劍’,光絲已經連上所有節點了,你們看
——”
他指了指劍穗上的銅鈴,一萬一千七百道琉璃色的光絲飄在半空,末端的真核狀銅墜,晃得比平時慢,還帶著點
“虛假”
的意思,“銅鈴響得真,說明節點還能顯質;響得假,就是真核在失真;要是不響,就是節點的真誠徹底沒了,連光絲都照不透了。”
李隊深吸一口氣,把聲音放得真了些,像在傳遞真實:“系統分三步走:第一步,用‘真核顯質陣’把假了的節點先擦真,像把涂在花上的漆擦掉,不讓它徹底虛假;第二步,用‘真誠液’補裂隙,擋住虛偽能量,不讓它再包裹真核,就像給花加層防護罩,不讓它再被涂漆;第三步,培育真核本源種子,讓種子像‘真誠的根’,扎在每個維度的核心,以后就算有虛偽,真核也不會假,就像樹扎了根,再大的風也吹不倒它的真。每喚醒一個節點,銅墜上就會多一道‘質紋’,等一萬一千七百道紋滿了,真核就算真正顯質了。”
當一萬一千七百套真核顯質方案輸進本源中樞,廣場的地面突然
“假”
了一下,不是虛幻,是那種
“從心里透出來的虛偽”,讓人想摘下看不見的面具。一萬一千七百座琉璃色的塔體從地里冒出來,塔身卻不是之前那樣真切的,而是帶著點
“漆”,頂端的晶石亮得發假,好在塔身上的真核符文還算真
——
時而變成
“坦誠聊天”
的人影,兩個人面對面坐著,沒有一點敷衍,眼神里滿是真摯;時而變成
“還借錢”
的樣子,一只手把錢遞給另一只手,沒有一點推脫;時而變成
“說真話”
的畫面,一個影子站在老師面前,說出真實的情況,沒有一點害怕。它們像在演給大家看,真核是怎么從
“虛偽的失真”,重新變成
“真切的顯質”
的。
塔尖的晶石折射出的光,在穹頂織成一張
“真核顯質圖”,圖里每個光點都在假,卻慢慢被琉璃色的光擦真,一點一點變真了,像被涂了漆的花,重新透出真實的顏色。陳默的懷表彈出一本全息手冊,手冊邊上,祖父的批注清清楚楚,字比平時真了幾分:“真核如花,假則枯,真則艷,需以‘誠’為布,以‘真’為水
——
半點假的都不行,得坦誠相待,真摯相處,看到錯要敢說,遇到真要珍惜。”
看著熟悉的字跡,陳默好像聽見祖父在耳邊說,語氣里帶著股真切的堅定:“默默,守真核就是守‘真心’,要對人說真話,要跟人辦真事,要讓身邊的人都覺得踏實
——
只有‘真’了,真核才能顯質,心里才有底,大家才不用活在虛偽的面具里。”
第一站是真核荒原觀測站。穿梭艦落地的時候,陳默一行人都忍不住皺了皺眉
——
不是厭惡,是那種
“滿是虛偽”
的不適感,讓人心里發堵。艙門打開,一股
“虛假”
的氣息涌進來,像走進了滿是塑料花的房間,連想深呼吸都覺得肺里發假。
眼前的景象比屏幕上更讓人揪心:天上的云是淺粉色的,像摻了虛偽能量,連太陽都透著假,光線落在地上,沒留下一點真實的溫度;地上的億萬年真核石,全是淺粉色的,有的碎在那里,像被涂了漆的塑料,連一塊能讓人覺得真的都難找;遠處的真核轉換站,成了一堆虛假的廢墟,管道涂著一層厚厚的漆,有的還掛著塑料膜,像沒人管的假建筑;地面的裂縫里,淺粉色的虛偽能量像塑料膜一樣冒出來,飄到哪里,哪里的東西就會
“假”
起來
——
剛才還能看見的
“觀測站標語”,被塑料膜一裹,瞬間就沒了真切,“坦誠相待,真摯相處”
八個字,假得快要看不見了,連木牌都被涂成了淺粉色。
“我們試過用強能量沖節點,結果不僅沒擦真,還把僅存的琉璃光沖得更假了。”
觀測站的王教授迎上來,腳步都帶著
“真”,好像怕自己的虛偽會染假這里,眼眶里的血絲比任何時候都多,“上次虛偽能量爆發,轉換站塌了,十九個同事被困在里面三天,出來后就變了
——
以前大家開會會說真實的想法,現在卻只說客套話,有個同事明明知道方案有問題,卻不說,最后方案失敗,他還說‘我早就覺得不行,只是沒說’;有個同事跟別人約好一起加班,結果自己偷偷走了,還說‘我家里有事,忘了跟你說’,看著讓人心里發疼。”
陳默蹲下來,指尖輕輕碰了碰一塊還沒假透的真核石,掌心的真核符文瞬間亮起來,琉璃色的光裹住石頭,那石頭居然真了些,不再像之前那樣虛假,淺粉色的顏色也淡了點,能看到里面的琉璃光在慢慢透出,像被擦掉漆的塑料,重新透出真實的質地。“不能用蠻力,真核現在像被涂了漆的脆弱瓷,一用力就會碎,得輕,得真,還得給它傳遞真誠。”
他調出陣圖,聲音放得真,卻透著股堅定:“小宇,你用真核絲繞在節點上,像用軟布蘸水擦漆,別讓它再被涂假;林薇,你盯著檢測儀,能量輸出要‘真’,要‘誠’,不能有一點假,真核認真不認偽,假的能量會把它涂得更假。”
小宇捧著從記憶結晶里拉出來的真核絲,那絲真得像琉璃,琉璃色的光透著真切,像裹了層真實的光。他小心翼翼地把絲繞在真核石上,手雖然還在抖,卻比之前穩了些,怕把石頭碰碎
——
剛繞上去,奇跡就發生了:琉璃色的絲像給石頭裹了層真實的光,原本虛假的石頭瞬間真了些,里面的琉璃光透出得更快了,像被擦掉漆的瓷,重新透出真實的顏色;周圍的虛偽能量像塑料膜一樣退了退,不敢再靠近,好像怕被那絲上的
“真”
擦掉,連冒出來的速度都慢了。
“陳默哥哥,有用!你看,石頭不假了!琉璃光也透出來了!”
小宇的聲音里有了勁,眼淚還掛在臉上,卻笑了,連抓著真核絲的手都真了些,“它好像知道我在給它傳遞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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