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手持銅鏡的陶云霽,更是首當其沖!
>t;    那邪異的琴音如同無數只冰冷的毒爪,瞬間攫住了她的心臟!眼前銅鏡上那剛剛開始凝聚的灰色霧氣轟然潰散!隨之而來的,是遠比在琴室感受強烈百倍的、粘稠如實質的惡意!冰冷、污穢、充滿了對她靈魂最深處的貪婪窺探和毀滅欲望!十年前盲嫗密室中那無盡的黑暗、血腥和絕望感,如同決堤的洪水,伴隨著這邪音瘋狂倒灌!她仿佛又回到了那個無助的小女孩,被冰冷的手扼住喉嚨
    “來了!是他(她)!比無涯師父模擬的強烈千百倍!惡意……冰冷的惡意……像毒液灌入七竅!黑暗……好黑……血的味道……盲嫗的血……不要!我不是十年前的我!冰壁……碎了?不!不能碎!秋水……爹……裴叔……無涯師父的樂音……在哪兒?!意識……在沉淪……”陶云霽的思緒陷入混亂,
    “噗!”一口鮮血猛地從陶云霽口中噴出,濺落在冰冷的地面和手中的銅鏡上!她的身體劇烈搖晃,秋水劍“哐當”一聲脫手墜地!臉色瞬間慘白如金紙,眼神渙散,那層無涯幫她構筑的心神冰壁,在這猝不及防、狂暴無比的邪音沖擊下,瞬間布滿了裂痕!
    “云霽!”陶煥和裴元目眥欲裂,同時發出嘶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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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元強忍腦中撕裂般的劇痛和翻騰的殺意,如同暴怒的雄獅,猛地拔出腰間“斷水刀”!厚重的刀鋒帶著撕裂空氣的厲嘯,悍然劈向琴音傳來的方向——后院那堵搖搖欲墜的土墻!
    “傷她者死!!!管你是人是鬼,給我出來!!!斷水——斬!!!”
    “轟隆!”
    土墻在狂暴的刀氣下轟然倒塌!煙塵彌漫!
    然而,墻后空空如也!只有凄冷的夜風和飄灑的雨絲!那邪異的琴音,如同鬼魅般,在刀鋒劈落的瞬間,戛然而止!仿佛從未出現過,只留下滿地痛苦翻滾的暗衛和眾人腦中殘留的、令人作嘔的混亂與劇痛!
    “咳……咳咳……”陶云霽單膝跪地,劇烈地咳嗽著,每一次咳嗽都帶出血沫。她艱難地抬起頭,渙散的眼神在劇痛和殘留的邪音沖擊下,艱難地重新凝聚焦點。她死死盯著手中那面被鮮血沾染、鏡面灰霧徹底消散、只余冰冷圖騰的銅鏡。
    剛才那一瞬間的邪音沖擊……那種粘稠惡意的感覺……與無涯師父讓她“聽”到的楓葉惡意,同源!卻更強大、更直接、更…充滿針對性!那“主人”……就在附近!他(她)在警告!在shiwei!在用最殘忍的方式宣告:他(她)在看著!他(她)能輕易撕碎他們的心神!
    陶云霽閉了閉眼,再睜開“鏡影……沒了……線索斷了……好痛……骨頭都在疼……但……更疼的是這被玩弄的屈辱!他(她)在看著!他(她)在笑!嘲笑我們的狼狽,嘲笑我的脆弱!十年……盲嫗的血……爹的擔憂……裴叔的教導……無涯師父的守護……還有這滿地的同袍……都因為這惡鬼!恨!從未有過的恨意,像烈火灼燒著胸腔,壓過了恐懼!冰壁雖裂,但……骨頭還沒斷!”
    陶煥踉蹌著沖到女兒身邊,扶住她搖搖欲墜的身體,看著女兒嘴角刺目的鮮血和眼中殘留的驚悸,心如刀絞,怒火焚天!他猛地抬頭,布滿血絲的眼睛掃過倒塌的土墻,掃過死寂的雨夜,如同受傷的猛獸發出低沉的咆哮:
    “傷我云霽……此仇不共戴天!管你是神是魔,大理寺與你……不死不休!”
    “查!給我查!方圓三里……不!五里之內!所有能藏人的地方!所有在寅時前后出現過的人!掘地三尺,也要把那個彈琴的鬼給我揪出來!”
    “大人!”一名在倒塌土墻附近搜索的暗衛突然喊道,聲音帶著驚疑,“這里有腳印!很新!但……只有離開的!沒有進來的!”
    眾人心頭再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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