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驚恐地發現,那泥丸只要再往下偏一點點,就能直接打進他們的眼睛里!
一想到可能瞎掉的后果,幾人頓時嚇得魂飛魄散,也顧不上腿上的劇痛了,手腳并用地想要掙脫,結果有兩個膽子小的,因為過度驚慌,直接就從墻頭栽了下去,摔在地上發出沉悶的響聲和更凄厲的哀嚎。
只有那個臉上帶疤的領頭壯漢,還算勉強保持著鎮定,但臉色也已經難看到了極點,看向陳云的眼神里,除了憤怒,更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忌憚。
陳云收起彈弓,目光如冰刃般掃過墻外那些狼狽不堪的混混,聲音不大,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和警告:
“回去告訴你們的老板單順博,這制衣廠,是我陳云真金白銀從紡織廠承包下來的,合理合法!它就是我的!他要是還不服氣,還想再來掂量掂量我的斤兩,讓他盡管放馬過來,我陳云隨時奉陪,絕不皺一下眉頭!”
他頓了頓,語氣陡然轉冷,如同西伯利亞的寒流:“不過,我也要提醒你們,還有你們背后的單老板。
下次,如果再敢踏進我的廠區一步,或者玩任何陰損花樣,等著你們的,可就不是墻上這點鐵絲網和幾顆泥丸這么簡單了!
不過我要提醒你們,下次再來,就不是這些陷阱等著你們了。滾吧!”
他的話語帶著一股森然的殺氣,讓墻外那些原本還心存僥幸、罵罵咧咧的混混們,瞬間如同被掐住了脖子的鴨子,噤若寒蟬。
他們互相看了看,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恐懼。
幾個人手忙腳亂地攙扶起受傷的同伴,也顧不上再放什么狠話,如同喪家之犬般,互相攙扶著,狼狽不堪地迅速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看著那群人倉皇逃竄的背影,方柱同一直緊繃的神經終于松弛下來,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感覺后背都被冷汗濕透了。
他心有余悸地說道:“陳廠長,這些人……他們真的會善罷甘休嗎?”
陳云看著遠處,目光深邃:“放心,至少這幾天,他們應該會消停一下。那個單順博不是傻子,連續兩次吃虧,他會重新掂量掂量。李虎,李石頭,明天一早,天亮了,你們再把圍墻上的鐵絲網檢查加固一下,確保萬無一失。”
他又轉向方柱同:“方副廠長,廠里的安全暫時不用擔心。你這幾天抓緊時間,在確保自身安全的情況下,盡快把設計圖打出版來,我們需要盡快讓廠子運轉起來。只有我們自身強大了,這些牛鬼蛇神才不敢輕易招惹。”
第二天一早,天色剛蒙蒙亮,制衣廠院內還一片寧靜。
突然,一陣清脆的汽車鳴笛聲從廠門外傳來,打破了清晨的寂靜。
方柱同愣了愣,“陳廠長,可是是單順博……”
陳云挑眉一笑,“看來是這位單老板忍不住了,正好,我也想會會他,李虎,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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