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贏得輿論,gongchandang發動了“百團大戰”。所謂的“百團大戰”其實仍然不是正面的遭遇戰,而是破襲戰和騷擾戰。意在擾亂被日軍占領的后方,其目的仍是牽制日軍的力量,截斷日軍的給養。那時,日本已將全部精力放在了打通中國沿海交通線上,以配合日軍在南太平洋的作戰。戰線已經拉得足夠長,盡管“百團大戰”在牽制日軍戰線的延伸上,起到了一些作用。但是“百團大戰”畢竟顯示了gongchandang武裝的實力。所以,后來有歷史學家說:“百團大戰在戰術上是成功的,牽制了日軍,為國民黨的正面戰場成功抵抗創造了條件。但是,在戰略上卻是失敗的,它過早暴露了gongchandang的力量。”這句話很中肯。
我不知道是誰提議實施“百團大戰”的?“百團大戰”是由彭指揮的,但實施“百團大戰”的目的,顯然是為了影響輿論導向。彭只是一介武夫,策略上他不可能想得那么深遠,更不會考慮到過早地暴露已方力量之后,可能出現的負面影響。這個負面影響可能會足以影響掌舵人的養精蓄銳意圖。果然,“百團大戰”之后,社會輿論一片驚呼:“沒想到啊,沒想到,曾經被國民黨追得四處逃竄的兔子,在短短幾年中已長成一只呲牙咧嘴的大老虎!”
這能不引起執政者的驚覺嗎!他一直擔心gongchandang會借此坐大,不知不覺中還真的是坐大了!于是就有了gongchandang的新編第四軍在安徽的皖南被圍殲的“皖南事變”。八路軍駐重慶辦事處的負責人因此寫了“千古奇冤,江南一葉,同室操戈,相煎何急!”其實,這是一次政治斗爭。政治對手之間的爭斗,肯定是同室操戈。在政治家的爭斗中,恐怕沒有冤不冤的說法。冤的,只是沙場上屈死的魂靈。
一直以來,成王敗寇。只是這七千多人的隊伍,消失在兄弟部隊的手中,而且,是在國難當頭的時候,確實夠令人惋惜的!我不知道當初執政者下達這道圍剿命令時是怎么想的,是怨恨gongchandang的武裝發展的太快了嗎,還是怨恨這七千多人的武裝沒有能像他的部隊一樣直接奔赴去對日作戰的正面戰場?用道德標準去衡量一個政治家是幼稚可笑的,正如三國時的曹植所寫的“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他是能想像得到“豆在釜中泣“的悲聲的。只是作為一個統治者,也只是有著足夠的鐵石心腸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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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四軍”被圍殲,gongchandang的損失也是慘重的。軍長葉挺被俘,政委項英被害,但是這支軍隊的番號卻不能丟。gongchandang很快便任命新四軍的軍長和政委,重新扯起了“新四軍”的大旗。
整個抗日戰爭的歷史,豈止只是一場戰爭史。更是一場政治角力的歷史;是一場逐鹿中原的歷史。不是電視劇《亮劍》所描繪的那么簡單和直截了當。我一直很奇怪,為什么建國之后拍攝的電影或者電視劇,都將八路軍作為正面戰場上抗擊日軍的主角?其實,正面戰場上的那些大戰,都是國民黨的部隊在做先鋒,什么臺兒莊大戰,什么湘潭大戰等等。gongchandang的武裝被編入國民革命軍序列之后的林彪平型關大捷,也只是伏擊了日本一個聯隊的輜重部隊,并不能算是日軍的正規作戰部隊。
但這些影視作品中所傳遞出來的形象和信息,(……此處略去18字),國民黨的軍隊要么搞摩擦,要么克扣甚至是停止武器danyao的供應!日軍是如此的不堪一擊,真讓我覺得有些勝之不武了。日軍真的是如此的不堪一擊嗎?如果真的是不堪一擊的話,為什么要說平型關大捷打破了日軍不可戰勝的神話?有政治目的的宣傳,實在是不值得推敲。
在故鄉小鎮北邊發生的那一次戰斗,雖名不見經傳。但按我父親的說法,說都是一些身背大刀、頭戴蓑笠的兵。起先我還一直以為是gongchandang領導的新四軍,小說或影視作品中gongchandang軍隊的形象就是這個樣子的。這樣的造型是不是源于歷史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首《大刀向鬼子們的頭上砍去》歌曲帶給造型師的自然聯想?
但是,平型關之戰中gongchandang的軍隊士兵拿大砍刀砍那些鐵制的輜重倒是確實的,誰認識這是一些什么東東,能冒出火來,能將人炸死,肯定便具備了妖孽的性質。所以,大刀片的把手必定得系上一塊紅巾。系紅巾不是為了好看,而是為了降妖除怪,這頗有一些義和團運動中拳民的套路。這樣的隊伍,能與日本的鋼鐵大軍對決嗎?恐怕這才是日本不可戰勝神話的由來吧!
故鄉小鎮北邊發生的那一次戰斗中,參戰的中國軍隊是四川兵,俗稱“川軍”,是國民黨部隊中算是比較兇悍的隊伍,應該是中日雙方淞滬會戰的延續。但是,再兇悍的隊伍也抵擋不住日軍的燒殺擄掠!日軍最后是用汽艇馱了一些為天皇捐軀的士兵離去了。但是,國民黨已撤至故鄉小鎮的縣黨部也被搗毀了。梅花洲的房屋被燒掉了不少,父親家的房子也燒掉了。小鎮西側的徐八房連片的房屋被燒成了斷垣殘壁。后來雖經長時間的陸續努力修補,在我幼年時仍能從墻壁中的過梁上看到被大火舔舐過的痕跡。
按照父親的說法,父親被燒的家前面有一口很大的池塘,池塘前面才是那個“三步兩爿橋“。我后來負責旅游工作時,曾去那兒考察過。那口很大的池塘已經不見了蹤影,一大片蘆葦在春日的陽光下搖曳。風中的枝葉沙沙作響,蘆葦叢邊有一條明顯的堤壩,堤壩上有著三兩枝桃樹,花開正艷,給了我許多的感慨,頗有一些滄海桑田的意味。
抬頭望去,西邊的那一棵高大的千年銀杏郁郁蔥蔥地依舊聳立在那兒,撐開的樹冠像是一把巨大的傘。它能經得住千年的滄桑,卻擋不住千年歲月的流轉。河西岸的那一棵稍微小一些的銀杏樹,正與河東岸這棵銀杏樹隔河相望,似乎是妻子一直守望在丈夫身邊,一副忠貞不二的神情。
一個國家有多少故事,一個小鎮也必定有多少故事。銀杏樹見證了世道的變遷,自然也見證了小鎮的變遷。銀杏樹不會去評判世道的是或者非,它經歷的多了。也許在它的心目中,是也罷,非也罷,世人自明,并不需要它去評判。再說,評判了又怎么樣呢?歷史并不會因為后人的評判改變分毫。雖然說,歷史總是由成功者來書寫的,而不會任失敗者去將黑書寫成白,但也不見得會由著成功者將白寫成黑。
聽說,改革開放之后,當年的那個小城的國民黨縣黨部書記從臺灣回來過,還專門去了故鄉小鎮的當年那個被修葺過的縣黨部臨時駐地。那些房梁上的焦痕肯定會讓他追憶起當年的崢嶸歲月,也能讓他回憶起那些死于日本人槍下的他的同事們。世界發生了太多的變化,當他面對故景時,我不知道他的內心是一種什么樣的想法,也許除了感慨,還是感慨吧!是啊,除了感慨,還能怎么樣呢?我不知道他如果有幸看到這部電視劇的話,會作如何想?
勝利者,總希望被擊敗的人也是一條好漢,而不是一個懦夫。我不知道編劇有沒有想明白這個淺顯的道理。其實,日本的軍人足夠彪悍,這可以從美國的那部描寫日本偷襲珍珠港的大片中看出端倪。同樣是一部描寫二戰的影視作品,其中的優劣卻是立判!在美國人拍攝的作品中,勝利者和失敗者都是活生生的人,而且,常常是失敗者一開始往往占了上風。如此地鋪陳故事,才會讓人感覺到勝利的來之不易,也比較符合現實中的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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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中國人拍攝的作品中就不同了,勝利者始終是勝利者,失敗者始終是失敗者,不管失敗者如何的努力,一切努力終將歸于失敗。這是一種約定俗成的套路,還是影片中能否通過審查必須遵循的原則?我不清楚個中奧妙。也許這個奧妙并不足以為外人道,但是,制作人有沒有想過,這樣的作品一開始便會給人以一種虛幻的感覺?倘如侵略者真的如此不堪一擊,大半壁江山會任人長驅直入?如果日本軍人手持利器真的斗不過中國軍人系著紅布的大刀片,抗日戰爭要堅持八年?其實,抗戰豈止是八年,如果從日軍踏上中國土地的那一刻算起的話,應該是十多年吧!
《亮劍》正在熱播,換來了籠子里的人的陣陣歡呼。這是一種空虛的歡呼,也是對這段歷史無知的歡呼。電視劇果然不能當作歷史看,但,太離譜了總會讓人感覺虛假的難以忍受!我把它當作苦藥喝。雖然我的身心健康,并不需要這一份苦藥去醫治,打發眼下的無聊是可以的,但是要與它較真,完全沒有這個必要!
但是,這部電視劇情節的鋪陳和轉換,在細小的生活場景中引發的那一份跌宕起伏,在一個重大的歷史背景下將平凡的生活賦予特殊的歷史意義,卻還是有些觸動了我。我不知道,它不知是不是在悄悄撬動著我心智的大門。它的夸張的描寫,我把它當成吳承恩筆下的《西游記》來讀;它的神神叨叨,我就把它當成神劇來欣賞好了。這樣倒也算是讓我擺脫了一開始的那一份厭惡。
我不知道我的這一個擺脫,是不是也算有了潛移默化的效果?還是在籠子里待得時間久了,我的思想已與外界嚴重脫節,思想已經容易受到鉗制?或者,我的思想已經極度空虛,迫切需要有東西去填補?這是一種讓我吃驚的跡象,這種跡象對于我來說,可實在不是一個好兆頭!如果我的內心被這些雜七雜八的東西充塞的話,我豈不是跟籠子里的人一樣地成了行尸走肉了嗎?
看《亮劍》讓我產生了一系列的聯想,我的思維在上下幾千年中縱橫,我知道我對歷史很欠缺,所知道的常常是一鱗半爪,不能成片,不成系統。這可能是我看書一直比較雜的緣故。我得好好理一下思路,為我心中常常存在的那一份期望作準備了!與其是任由思想越來越空虛,倒不如自己設法充實自己。
整個抗戰的歷史,確實是一個政治較量的歷史,也是策略比較的歷史。但是,因為地位的不同,導致的結果也絕然不同。站在公正的立場上,歷史地看待這場戰爭,中國雖然犧牲了幾千萬同胞,在野黨卻由此坐大。戰爭終于成全了在野黨,歷史也終于選擇了新的執政者。可是,不管后人如何評說,被替換了的執政者仍然成就了他的歷史功績。他理所當然地應該成為一個民族英雄。任何的戲說,似乎并不能動搖他的歷史地位,這才是實事求是的對待這段歷史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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