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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小說網 > 百年夢魘之青杏 > 第3章 舊夢

      第3章 舊夢

      ……一座石橋。還是那座石板的縫隙中長著青草的古老的石橋。我站在橋一側的橋堍上朝橋上看,沒有過橋的來人。我正等待著誰,但他卻遲遲沒有出現。我走出橋堍的一側,朝河中看,河水緩緩而來,在橋下擁擠著流過橋洞。我的手中突然有了一根釣竿,長長的釣線垂放入橋墩邊的河中。白色的浮子在水中排成一排。一只鴨子游了過來,伸長脖子去啄水面上的漂浮,我想驅趕鴨子,卻喊不出聲音來……

      夢境中的那座石橋,應該是故鄉小鎮北邊那個更小的鎮上的石橋。這個原先叫做梅花洲后來叫做石佛寺的小鎮,是我父親的故鄉。其實,也是嚴格意義上的我的故鄉。在人的記憶中,故鄉總會給人留下無限的希望。我父親也一樣。梅花洲,在我父親的敘述中,其人文歷史竟如此地神奇了得,在我幼年的心目中,早已埋下了驚奇的種子。

      按我父親的說法,梅花洲因河港交錯,石橋眾多,地形狀如梅花五瓣而得名。說,其地勢暗合“雙龍搶珠”之勢。本來,這樣的地勢,是早晚要出真命天子的,可惜如此好的風水,卻生生地給明朝的劉伯溫破壞了。詞之間,常常扼腕長嘆,眼中常露痛惜的目光。

      我不知父親的說法,有多少源于鄉間的傳說,有多少源于他自己的想象。不過,歲月的風雨,雖然給梅花洲留下了太多的滄桑。但昔日的風光,卻依舊能從古橋的橋欄、石埠、石幫岸方方正正的形象中,遍地的瓦礫間和銀杏樹古老的風姿里透露出來。

      父親的說法,帶給我太多的驚奇。以至梅花洲常常成為我少年時的探秘之地。

      梅花五瓣的地形,在我少年時,似乎便已再難分辨得出來。但“雙龍雙珠”的地勢卻宛如在。那挖在橋堍上的石井,在我父親的敘述中是龍眼。我親眼看見逐年被人們漸漸填平;一條龍是西側的那條長長的河流,在流經小鎮時,分出支流朝東。因此,成就了東西、南北兩座緊接著的石橋。河兩側的兩株巨大的銀杏,便是龍的巨角了。

      支流朝東約一百步后,又分支流折而朝北。如此,又形成了東西、南北緊連著的兩座石橋——俗稱“三步兩爿橋”。朝北的支流、東岸,形成一條高高的堤基,一直朝北延伸,活像一條巨龍匍匐于河側一動不動。傳說中的那個“珠”,原先在寺院的東側,便是原先的那一個圓圓的池塘了。在我少年時,池塘已不復存在。那里散布著瓦礫,長滿了高高的蘆葦。

      據說,明朝開國皇帝朱元璋登基后,為了確保天下千秋萬代歸屬于朱家,曾令開國元勛劉伯溫行遍中華大地,遍找龍脈。凡發現有龍穴,龍脈的風水寶地,一律悉數破之,以斷絕后人爭朱家天下的可能。

      那一日,劉伯溫行至梅花洲。見這里人物俊美,風水毓秀,地形地貌暗合“雙龍搶珠”之勢,心中大驚。暗想,朱家天子剛剛登基,這里卻又有真命天子呼之欲出,這豈不是天下又要大亂了么!剛剛安頓下來的百姓,不是又要經受苦難了嘛!蒼天有悲憫之心;劉伯溫有好生之德。于是,他急忙喚來兵丁,如此這般地細細交代了一番。不幾日,那口圓圓的池塘上,被修建了一座精致的石橋。石橋將池塘剖成了兩半。

      那座橋堍上有石井的井眼中被填上了石塊。

      據說,當年一塊大石頭被投入井中時,鎮西那條南北向的長長河流,河水激蕩,出現了眾多的小漩渦;河兩側的兩株高大的銀杏樹更是一片戰栗。第二天的清晨,朝北支流東岸的那條高高的堤基石板路上,泛出了隱隱的血跡。血跡數日不退,以至于路上石板邊側的青草根部,也隱隱成了紅色。

      原來,池塘上建成石橋,破了龍珠。橋堍上的石井被填,是瞎了龍眼。所以,才有河水激蕩,銀杏戰栗,石板隱血的異象。大好的風水終究毀于劉伯溫之手。劉伯溫雖有好生之德,卻鑄成了天下大錯。如果沒有劉伯溫的這番舉措,也許明朝之后,中華大地也不會落入外族之手。劉伯溫的好生之德同樣也帶給了中華民族巨大的災難。所以,劉伯溫的后景凄涼,這是蒼天要借朱無璋的手現世報給劉伯溫呢!誰讓他做了有違天和的事!

      據說,劉伯溫破了梅花洲的風水后,梅花洲并沒有因此衰落。后來,卻因為洪水帶來的一只大缸中端坐著一尊石佛在橋下勾連不去。人們移石佛于岸,并因此而建起了寺院。小鎮因寺院香火鼎盛而越發地昌盛起來。于是,小鎮人漸漸從被斷了龍脈的失落中擺脫出來,陷落進了通了商運的欣喜中。人們努力清除著石橋堍的石井中填進去的石塊,并在橋堍的西側蓋起了臨河的茶館。據說,從橋堍的石井中取來的水沏茶,再劣質的茶葉,也能泡出清香撲鼻的味道來。但是,鎮西的那條南北長河的水卻不再清澈見底,總是那樣溫和地、緩緩地朝南、朝東而去。

      在梅花洲,原先還是有幾家大戶人家的,譬如鎮西的馬家,鎮東的馮家和鎮南側的巢家。上世紀五十代初,馬家的宅院成了zhengfu的糧站。幾十年過去了,昔日寬大的石埠和整齊的石幫岸依舊展現出馬家曾經的風光。鎮東的馮家宅院后來成了zhengfu的繭站。那高高的風火墻和氣派的門樓仿佛仍在向世人訴說著馮家曾經的沉浮。在舊縣志中,以刻瓢瓜聞名的巢家,昔日的輝煌卻早已蕩然無存。長板的門早已在風雨中駁蝕。原本高大的那一長排沿河而修的房屋,已剩下斷垣殘壁;門前整齊而氣派的石埠和石幫岸,也已垮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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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正使梅花洲衰落的,據說是在抗日戰爭時期。淞滬會戰之后,當時的執政黨,國民黨的縣黨部從縣城遷移至交通相對閉塞的小鎮——鳳喈橋。梅花洲便成了抵御縣城來的日軍的一道防線。說是在梅花洲的鎮北不遠處,國民黨的軍隊曾與縣城南侵的日軍干了一仗。當時駐守在這一帶的國民黨兵都是湖南兵,戴著斗笠,背著砍刀,拿著長槍。戰斗打得十分激烈。

      日軍是乘著汽艇沿河朝南。戰斗的結果是國民黨的軍隊不敵而撤退。但日軍也付出了相當大的代價。據說,戰斗中死去的尸體運了幾汽艇。國民黨的軍隊撤走后。梅花洲鎮和鳳喈橋鎮都遭到了日軍兵的縱火焚燒。梅花洲鎮的石佛寺,便是在那時被日軍燒毀的。我父親的老家,原在石佛寺院的東側,在那個被修了石橋的池塘北側。也沒有逃掉被燒毀的厄運。故鄉小鎮——鳳喈橋西街底的一大片房子也被日軍燒毀。

      那座陷于火海的曾被稱作“徐八房”的深宅大院,正是當時國民黨縣黨部的駐扎地。不僅被日軍俘虜了好些人,據說,還有幾個女兵。“徐八房”被焚燒時,火光映紅了小鎮西邊的整個天空。在我年少時,那兒還處處是斷垣殘壁。僥幸能重修的房屋門楣和屋梁上到處是火舌吻舔過的焦黑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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