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家她這些年來的少,但每次來,過往那些不堪的回憶,就會像夢魘一樣跳出來
    當下的預感很強烈,直覺告訴她,今晚會發生不少事。
    這可能是她這輩子最后一次來溫家。
    司機穩穩地停在了紅毯盡頭。
    封硯辭率先推門下車,一身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裝襯得他身形挺拔如松,一舉一動都透著從容矜貴。
    他繞到另一側,紳士地拉開車門,掌心向上,做出一個邀請的手勢。
    下一秒,溫棠纖長白皙的腿邁了出來,黑色的絲絨裙擺輕輕掃過車門邊緣,露出一截細膩如玉的肌膚,在紅毯的映襯下,愈發顯得白得晃眼。
    她的長發松松地挽在腦后,用一支簡單的珍珠發簪固定著,幾縷碎發垂在頰邊,隨著晚風輕輕晃動。
    臉上只化了層淡妝,眉色清淡,唇上涂了點豆沙色的口紅,既不張揚,又襯得她眉眼清麗,帶著一種疏離的美感。
    兩人一下車,就被一道目光緊鎖住。
    不遠處,周澤遠倚在自己的車旁,指尖的煙燃到了盡頭,燙得他猛地回神,才發現煙灰落了滿手。
    他已經在這兒等了兩個多小時,從夕陽西斜等到星光初綴,溫棠的身影始終沒有出現。
    昨晚宿醉的頭痛早已被白天那針護肝養生針壓了下去,此刻他頭腦清醒得可怕,清醒到能清晰地數著每一分每一秒的煎熬。
    兩個小時前,他開車去阮溪家接溫棠,敲了半天門都沒人應。
    他甚至安慰自己,或許是來得太早溫棠有事出去了還沒回來,直到別墅的側門開了,出來丟垃圾的保姆看到他,猶豫了半天,才告訴他:“溫小姐搬走了,不住這。”
    那個瞬間,周澤遠只覺得腦子里一片空白。
    他了解溫棠,了解她的過去了解她的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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