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城,除了他和阮溪,他想不到她還能去哪。
    他只能先來問家門口等著。
    而現在,她竟打扮得如此精致,從封硯辭的車上走了下來。
    兩人站在一起,郎才女貌,好生登對,狠狠刺痛了他的眼睛。
    胸腔里的怒火與嫉妒像巖漿一樣翻涌,幾乎要沖破胸膛,周澤遠捻滅手里的煙頭,快步上前,喊喚出聲:“溫棠!”
    溫棠聽到這個熟悉又刺耳的聲音,緩緩抬眸。
    看清不遠處的周澤遠時,眸底有的只是一片冷寂。
    周澤遠走過來,目光落在溫棠挽住封硯辭手臂的手上,“我在阮溪家沒接到你,溫棠,你為什么會從他車上下來?你們是不是已經同居了?”
    直白的質問帶著咄咄逼人的氣勢,像一張網,試圖將溫棠困住。
    溫棠卻連看都沒看他一眼,只是輕輕收緊了挽著封硯辭的手,聲音清淡得像一陣風:“這好像和周總沒什么關系。”
    又是這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樣!!!
    又是這種把他當成陌生人的語氣!!!
    周澤遠氣不打一處來,幾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他還想再說什么,溫棠卻已經挽著封硯辭,徑直越過他,頭也不回地走進了溫家。
    走進大廳,璀璨的水晶燈很亮,刺眼的光芒灑在每個人身上。
    賓客們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端著酒杯,低聲交談著,細細碎碎的議論聲像蚊子一樣,鉆進溫棠的耳朵里。
    “你看溫家這派頭,真是好久沒這么熱鬧了!”
    “可不是嘛,我記得上次這么熱鬧,還是八年前溫家養女的成人禮吧?”
    “什么養女,說白了就是個沒人要的孩子,被溫家撿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