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可算來了。你再不來,我這院子都要被掀翻了。”柳氏的語氣陰陽怪氣。
“弟媳我真是好奇,嫂子平日里是怎么教導柳娘子的?就算萋萋不是親生的,可記在你的名下,也算是長房的姑娘,怎么?現在親生女兒回來了,就把柳娘子忘了!”
這話里話外都是挑釁的意思!
“二嬸,你也不比如次挑撥離間吧?”明漪冷笑一聲!
柳氏憤怒的瞪了一眼明漪:“喲,我當是誰呢?大嫂,這親生的和不是親生的,都這么沒規矩啊,如今你看看,這柳娘子為了點小事,和我們房里的一個丫頭當眾廝打,你說怎么辦吧?”、
這頂大帽子扣下來,周氏的臉色頓時一白。
她性情本就溫婉,不善與人爭執,此刻被柳氏當眾羞辱,更是窘迫得說不出話來。
她只能轉向跪在地上的柳萋萋,急切地問道:“萋萋,到底是怎么回事?”
柳萋萋一見周氏,哭得更兇了:“是小翠!她偷了我的簪子,被我當場抓住,她還不承認!”
柳氏冷笑一聲,接過了話頭:“一句口角,一個奴才罷了。萋萋畢竟是主子,何至于鬧成這樣?說到底,還是大嫂管教不嚴。若不是看在大嫂的面子上,就憑她在我院里興風作浪這一條,我就能把她送到家廟去思過!”
這話,明著是說柳萋萋,實則字字句句都在打周氏的臉。
周氏被她堵得啞口無,一張臉漲得通紅。
明漪再也看不下去。
她上前一步,擋在了母親身前,目光筆直地看向柳氏。
“二嬸這話,侄女聽不明白。”她的聲音不大,卻清冷有力,瞬間壓住了場中的嘈雜。
“柳姐姐的東西被奴才偷了,人贓并獲。身為主人,難道不該追究奴才的過錯嗎?怎么到了二嬸這里,反倒成了我母親教女無方?”
柳氏沒想到明漪辭如此犀利,不由得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