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在吵什么!”
二夫人柳氏沉著臉走了出來,身后跟著幾個管事媽媽。
柳萋萋一見她,立刻哭著跑了過去,將銀簪呈上:“姑母!您要為我做主啊!小翠這個賤婢,她偷我的簪子!人贓并獲,她還不承認!”
小翠也連滾帶爬地跪到二夫人腳下,哭著磕頭:“夫人明鑒!奴婢是冤枉的!這是奴婢撿的,奴婢沒有偷!是她栽贓陷害奴婢!”
二夫人看了一眼地上的狼藉,又看了看柳萋萋手里那支眼熟的銀簪,最后,目光落在了跪地痛哭的兩個人身上。
她的眼神,冰冷如水,沒有絲毫波瀾。
柳氏的目光在柳萋萋和痛哭流涕的小翠之間來回掃視,心中早已有了計較。
一支簪子,一個奴才,一個寄人籬下的侄女。
這點后宅的腌臢事,她見得多了,也懶得去分辨誰是誰非。
她更在意的,是這件事能為她帶來什么。
柳萋萋
柳氏的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這侄女雖然姓柳,名義上是老夫人娘家人,但自打進了侯府,老夫人便做主將她記在了長房周氏的名下。
實際上,誰都明白,這是老夫人對長媳的敲打和施舍。
如今,養在長房名下的柳萋萋,卻在二房的院子里,和一個奴才為了支簪子大打出手。
這不就是現成的、送上門來打壓長房的由頭嗎?
柳氏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
“去。”她對身邊的管事媽媽使了個眼色。
“把大夫人請來。就說,她房里的柳娘子,在我這兒出了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