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漪沒有給她反應的機會,繼續逼問:“一個奴才,竟敢欺到主子頭上。二嬸不先問責奴才,反而先怪罪我母親。這是何意?難道在二嬸眼中,一個奴才比長房的臉面還重要?”
她頓了頓,目光掃過周圍噤若寒蟬的下人,聲音陡然拔高:
“府里的下人連柳姐姐這樣正經的表小姐都不放在眼里,這件事,我一個剛回府的人都聽說了,二嬸掌管中饋,日日在這院里,難道會眼盲心瞎,一無所知?”
“或者”明漪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二嬸就是故意借著此事,為難我母親?”
柳氏的臉,瞬間由白轉青,又由青轉紅。
她被明漪這番話堵得心口發悶,一口氣險些沒上來。
她怎么也沒想到,這個以前謝明鳶,回來之后竟變得如此伶牙俐齒,咄咄逼人!
若是承認自己不知道下人怠慢柳萋萋,那就是治家不嚴,失察之罪。
若是承認自己知道,那就是故意縱容,存心給長房難堪。
無論怎么說,錯都在她。
“你你”柳氏指著明漪,氣得半天說不出一個字。
所有人都被明漪這番話鎮住了。
他們從未見過,有人敢這樣當面頂撞二夫人。
周氏也驚愕地看著自己的女兒,眼中滿是陌生和擔憂。
明漪卻不管不顧。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