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漪和周夫人上前,規規矩矩地行了禮。
“孫女給祖母請安。”
“媳婦給母親請安。”
老夫人眼皮都沒抬一下,只從鼻子里輕輕“嗯”了一聲。
氣氛一時有些凝滯。
謝婧語和柳萋萋就站在老夫人身側,一人為她捶腿,一人為她捏肩,乖巧得很。
兩人的目光掃過明漪時,像淬了冰的刀子,厭惡與恨意明晃晃地掛在臉上,毫不遮掩。
她們顯然是將罰跪祠堂的賬,都算在了明漪頭上。
明漪只當未見,垂首斂目,安靜地站在一旁。
周夫人有些尷尬,想尋個話頭,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還是老夫人先開了口,她依舊沒看明漪,而是對著周夫人說:“既然好了,就多在院子里待著,別整日里病懨懨的,給府里添晦氣。”
這話,說得極其不客氣。
周夫人的臉色白了白,卻只能應下:“是,母親教訓的是。”
明漪的心沒有絲毫波瀾。
她今日來,本就不是為了討祖母歡心的。
只是這個過場還是要走的!
正在這時,謝斌從外面走了進來。
看到屋內的情景,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一下。
“給母親請安。”他先向老夫人行了禮,然后目光落在明漪身上。
“阿鳶,跟我來。”
“父親。”明漪應了一聲。
謝斌又對老夫人道:“母親,我帶阿鳶去看看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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