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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1章 黃巾初平白波亂

      書接上回,簡宇援軍抵達東郡,陣前生擒張燕,致張寧大軍軍心動搖。張寧被迫撤退,遭曹操與簡宇夾擊,其部將徐和、管承被簡宇瞬殺。

      絕境下,張寧開啟異空間與簡宇死斗,雖一度壓制簡宇,但簡宇憑借趙云所贈玉佩與夏侯輕衣所制香囊,成功化解危局,最終以絕招擊潰張寧。空間破碎后,張寧重傷倒地,黃巾軍徹底潰敗。

      天穹如血,破碎的異空間在劇烈震顫中崩塌,漆黑的裂痕如蛛網般蔓延,吞噬著戰場上的一切。原本扭曲的虛空逐漸坍縮,現實世界的景象重新浮現——曹軍的鐵騎在遠處列陣,黑壓壓的甲胄反射著冷光;簡宇麾下的精銳部隊已形成合圍之勢,長矛如林,殺氣森然;而張寧的黃巾殘部,此刻已潰不成軍,殘存的士兵們或跪地投降,或四散奔逃,再無戰意。

      大地仍在震顫,仿佛在哀悼這場慘烈的對決。風卷著硝煙與血腥味掠過,吹散了張寧散亂的長發,也帶走了她最后的希望。

      張寧單膝跪地,銀甲破碎,戰袍染血,嘴角溢出的鮮血順著下頜滴落,在焦土上綻開一朵朵凄艷的紅花。她的呼吸急促而紊亂,原本凌厲如霜的鳳眸此刻黯淡無光,只剩下深深的疲憊與不甘。

      她的右手仍緊握著圣女劍,但劍鋒已不再如先前那般璀璨奪目,而是蒙上了一層灰暗的色澤,仿佛連它也在哀鳴。她的左手死死按在胸口,那里有一道猙獰的傷口,是簡宇最后一擊留下的——若非她以秘術強行卸去大半力道,此刻早已命喪黃泉。

      她的腦海中回蕩著方才的戰斗——異空間內,她一度占據上風,將簡宇逼入絕境。可就在她即將得手之際,簡宇胸前那枚趙云所贈的玉佩驟然綻放清光,竟硬生生擋住了她的絕招!緊接著,夏侯輕衣親手縫制的香囊散發出幽蘭香氣,竟讓她的精神一陣恍惚,動作遲滯了一瞬。

      ——就是這一瞬,簡宇抓住了機會,一招直貫她的胸膛!

      “為什么……為什么連天都不站在我這邊?!”她心中嘶吼,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鮮血順著指縫滴落。

      她不甘!她恨!她恨簡宇奪走了姐姐,恨命運如此不公!

      簡宇緩緩走近,他的戰甲亦有破損,但氣勢依舊凌厲如劍。他低頭看著張寧,眼中閃過一絲復雜之色。

      “張寧,投降吧。”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黃巾軍已敗,再戰下去,只會徒增傷亡。”

      張寧猛地抬頭,眼中燃燒著最后的倔強:“投降?呵……簡宇,你以為我會像那些懦夫一樣,向你搖尾乞憐?”

      她的聲音嘶啞,卻仍帶著昔日的傲然:“我張寧,寧可站著死,絕不跪著生!”

      話音未落,她猛地抬起圣女劍,劍鋒直指自己的咽喉!

      劍刃寒光一閃,冰冷的鋒芒已觸及肌膚。她的指尖微微顫抖,卻并非因為恐懼,而是憤怒與絕望交織的情緒在體內翻涌。

      “父親……對不起……”她閉上眼,心中默念,“我終究……沒能完成你的心愿……”

      殘陽的余暉正被天際最后一抹酡紅吞噬,戰場上的硝煙并未完全散去,混合著血腥與焦土的氣味,在漸起的晚風中低回盤旋。曹軍陣列中兵刃的冷光與簡宇麾下將士火把躍動的火焰交織,映照著一張張或緊張、或凝重、或麻木的面孔。

      風掠過破碎的旗幟,發出嗚咽般的聲響,更襯得這片剛剛經歷死斗的沙場一片死寂。就在這片壓抑的、幾乎凝固的空氣里,張寧手中那柄“圣女劍”的寒鋒,已然緊貼在她白皙脆弱的頸側肌膚上,壓出了一道細微卻驚心動魄的血線。

      就在劍鋒即將劃破咽喉的電光石火之間——

      “住手!”

      一聲清冽而急促的嬌叱,如同撕裂厚重陰云的閃電,驟然劃破了戰場的死寂!

      一道素白的身影,快得如同幻影,從大軍陣型的側翼疾掠而至!馬蹄聲碎,塵土微揚,來人竟是不顧一切地策馬直接沖入了這劍拔弩張的中心地帶!

      幾乎是聲音傳來的同時,張寧持劍的手腕已被一只冰涼卻異常堅定的手死死扣住!那力道極大,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硬生生阻住了她自刎的趨勢。

      張寧渾身劇震,這聲音……這觸碰……熟悉到刻入骨髓!她猛地抬頭,撞入一雙盛滿焦灼、心痛與如釋重負的眸子里。

      來人風塵仆仆,云鬢微亂,素白的衣裙上沾染著長途奔波的塵灰,額間甚至沁著細密的汗珠,顯然是以極限速度趕來的。然而,這一切都無損她清麗容顏此刻迸發出的驚人力量。正是簡雪!

      張寧的瞳孔在瞬間收縮又放大,巨大的、難以置信的狂喜如同巖漿般猛地沖垮了她心頭的死志。那聲幾乎脫口而出的“姐姐!”在喉間滾動,帶著哽咽的顫音。她日夜思念、以為早已被簡宇徹底奪走、甚至可能已遭不測的姐姐,竟然活生生地出現在了她面前!在這一刻,什么敗軍之辱,什么身負重傷,什么黃巾傾覆,仿佛都變得不再重要。失而復得的巨大沖擊,讓她的大腦一片空白,只剩下本能的情感洶涌。

      “姐姐……?”她喃喃道,聲音輕得如同夢囈,眼中瞬間蒙上了一層水霧,那緊握著劍柄、因決絕而僵硬的手指,不自覺地微微松動。簡雪的出現,像一道強光,暫時驅散了她心中濃得化不開的絕望。

      然而,這短暫的失神與柔軟僅僅持續了一瞬。

      緊接著,如同冰水潑面,更猛烈、更尖銳的情緒——被拋棄的委屈、長達時日的孤獨等待、以及認定了背叛的憤怒——如同火山般轟然爆發!

      她想起了簡雪當日收到簡宇消息后,那片刻的猶豫和最終的決定;想起了自己目送她離去的背影時,那無盡的彷徨與不安;想起了在簡宇軍中隱約聽到的關于他們“兄妹團聚”的傳聞;想起了這漫長日子里,自己獨撐大局、卻一次次被曹軍和簡宇聯軍逼入絕境的艱辛與孤獨……尤其是最后這決定性的慘敗!

      所有的擔憂、恐懼、委屈,在這一刻全都轉化成了熊熊燃燒的怒火!

      “放開我!”張寧猛地掙扎起來,聲音陡然變得尖利刺耳,先前那一絲脆弱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渾身豎起的尖刺。她試圖甩開簡雪的手,但簡雪抓得極緊,那雙向來撫琴烹茶的纖手,此刻卻蘊含著超乎想象的力量和堅定。

      “簡雪!”她不再稱呼“姐姐”,而是直呼其名,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帶著淬了冰的恨意,“你既已選擇追隨你的好兄長,投入他的麾下,如今又何必在此假惺惺地攔我?!”

      她的胸膛劇烈起伏,傷口因激動而崩裂,鮮血汩汩流出,染紅了殘破的衣甲,但她渾然不覺,只是用那雙燃著烈焰的眸子死死瞪著簡雪。

      “看著我兵敗如山倒,看著我眾叛親離,你不是應該和簡宇一起,在高處欣賞我這敗軍之將的末路嗎?!”

      “我死了,豈不正合你們兄妹之意?!從此再無人礙你們的眼,再無人記得你們是如何從黃巾、從我和天公將軍的遺志中剝離!你們可以心安理得地享受你們的榮華富貴,共享天倫!為何還要攔我?!讓我死!”

      最后三個字,她幾乎是嘶吼出來的,聲音沙啞,卻蘊含著無盡的悲憤與絕望。淚水終于不受控制地決堤而出,但那不是軟弱的淚水,而是混合了心痛、憤怒與徹底失望的血淚。

      簡雪被好妹妹這連珠炮似的質問和洶涌的恨意沖擊得臉色煞白,但她扣住張寧手腕的手卻沒有絲毫松動,反而更緊了些,仿佛怕一松手,就會永遠失去她。她看著張寧頸側那道被劍鋒壓出的血痕,眼中充滿了后怕與鉆心的痛楚。

      “寧兒……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說……”她的聲音帶著急促的喘息和難以掩飾的哽咽,試圖解釋,但巨大的情緒波動讓她一時語塞。

      “說什么?”張寧厲聲打斷她,眼神冰冷如刀,“說你如何與你的兄長團聚?說你們兄妹情深?說我張寧,從頭到尾,都只是個外人!”

      她的每一句質問,都像一把刀子,不僅刺向簡雪,也刺向自己早已千瘡百孔的心。

      戰場之上,風似乎更冷了。殘陽徹底隱沒在地平線之下,暮色四合,只有火把的光芒跳躍不定,映照著一站一跪、激烈對峙的姐妹二人,將這復雜難的宿命糾葛,凝固成一幅無比悲愴的畫面。

      暮色徹底籠罩大地,最后一縷天光被吞沒,取而代之的是戰場四周漸次燃起的火把。跳動的火焰在風中明滅不定,將人影拉得忽長忽短,仿佛無數扭曲的鬼魅在焦土上舞蹈。

      硝煙未散,混合著血腥與塵土的氣息,此刻又摻入了簡雪身上那淡淡、卻仿佛穿越了千山萬水而來的杜若清香,這熟悉的味道如同一根細針,猝不及防地刺入張寧塵封的記憶深處。

      遠處,曹軍陣列中傳來隱約的金鐵交鳴與戰馬不安的嘶鳴,襯得這中心區域的死寂更加令人窒息。空氣粘稠得如同化不開的墨,每一秒都承載著千鈞重壓。

      簡雪沒有因張寧的厲聲呵斥而退縮,反而在張寧劇烈掙扎、傷口崩裂滲出更多鮮血的瞬間,做出了一個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動作——她猛地張開雙臂,不顧一切地、用一種近乎決絕的力量,將渾身是傷、滿心是刺的張寧,緊緊、緊緊地擁入了懷中!

      “寧兒——!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錯!”

      簡雪的聲音不再是之前的清叱,而是破碎的、帶著劇烈顫抖的哭腔。她的淚水如同斷了線的珍珠,瞬間涌出,滾燙地落在張寧冰冷染血的頸窩,與那道自刎未遂的血痕混在一起。

      她抱得那樣用力,仿佛要將張寧揉碎進自己的骨血里,仿佛一松手,懷中這個人就會化作幻影消失。她的身體也在不受控制地發抖,那是后怕、是愧疚、是積壓了太久太久的思念與痛苦的總爆發。

      張寧被這突如其來的擁抱撞得一個踉蹌,整個人徹底僵住!她手中的圣女劍“當啷”一聲,終于徹底脫力,掉落在地。她的雙臂僵硬地垂在身體兩側,手指蜷縮,指甲深深掐入掌心的傷口也渾然不覺。

      簡雪的體溫,隔著殘破的衣甲傳來,如此溫暖,卻又如此灼人,幾乎要燙傷她早已冰封的心。她能清晰地感受到簡雪胸腔的劇烈起伏和那壓抑不住的哽咽。

      簡雪伏在她肩頭,泣不成聲,語無倫次地訴說著。

      “我……我一直都想來找你……無時無刻不在想……”她的聲音被淚水浸泡得模糊,“可是……兄長他……他顛沛流離多年,如今好不容易站穩腳跟,宏圖大業方興未艾……他需要我,他真的需要我幫他……我……我走不開……我身不由己……”

      她一遍遍地重復著“對不起”,每一個字都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我不該就那么走的……我不該留你一個人……讓你傷心,讓你難過,讓你獨自承受這一切……我看著你現在這個樣子……我的心……好痛啊!”

      她稍稍松開一點禁錮,抬起淚眼朦朧的臉,雙手顫抖地捧住張寧冰冷的臉頰,迫使她看著自己的眼睛。簡雪的眼眸被淚水洗刷得異常明亮,里面盛滿了近乎哀求的真誠與痛苦。

      “你相信我……我生命中最快樂、最無憂的時光,就是和你在一起的日子……在巨鹿,在咱們的小院里,你練劍,我烹茶……那些日子,我怎么可能會忘?我怎么舍得忘?!”

      她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充滿了無盡的疲憊與無奈掙扎:

      “如果可以選……我怎么會愿意離開你?一邊是失散多年、血脈相連的親兄長,一邊是……是與我相依為命、比親人更親的你……你告訴我,我該怎么選?我……我沒得選啊寧兒!無論如何,我都必須做出一個選擇……”

      她的眼神變得恍惚而堅定,帶著一種宿命般的悲哀:

      “可是……只要有一點點兄長的消息,哪怕只是捕風捉影,哪怕希望再渺茫……就像快要溺死的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我也會拼盡全力去抓住……我……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再次失去他的可能……”

      聽著簡雪這番泣血般的剖白,張寧的身體從最初的僵硬,到微微顫抖,再到幾乎難以抑制的震顫。簡雪的淚水是滾燙的,話語是懇切的,那些共同擁有的回憶碎片,如同潮水般沖擊著她的心防。

      有那么一瞬間,她幾乎要沉溺在這久違的溫暖和姐姐的哭訴中,幾乎要相信這一切都是無奈的苦衷,幾乎要原諒,幾乎要軟弱地回抱住這個讓她又愛又恨的人。

      但是——

      “快樂時光?”張寧猛地偏過頭,躲開了簡雪的手,聲音冰冷,帶著一種刻意壓抑的、卻更顯尖銳的嘲諷,“是啊,那些時光確實‘快樂’,快樂到讓你可以輕易拋下,頭也不回地奔向你的‘血脈至親’!”

      她沒有被擁抱融化,反而像一只被觸碰了逆鱗的獸,豎起了全身的尖刺。一路走來的背叛、孤軍奮戰的艱辛、一次次在絕望中掙扎的經歷,早已在她心頭刻下了深深的烙印和不信任的溝壑。

      她的內心在瘋狂吶喊:“又在騙我嗎?用眼淚和過去的回憶?就像當初離開時,說的也是迫不得已的漂亮話!兄長需要你?難道我就不需要嗎?黃巾軍就不需要嗎?我們的誓就不重要嗎?說什么沒得選,不過是權衡利弊后,選擇了你認為更重要的那條路罷了!現在看我敗了,可憐了,又來施舍你的愧疚和憐憫?簡雪,你到底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

      張寧的眼神重新變得銳利而冰冷,盡管眼角也有濕意,卻被她強行逼退。她試圖推開簡雪,但簡雪抱得太緊,她的掙扎顯得有些無力。她的嘴唇抿得發白,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冰窖里撈出來的:

      “放開我……簡雪。現在說這些,還有什么意義?你的選擇,我看到了。我的結局,你也看到了。何必再演這出姐妹情深的戲碼?是給你的兄長看,還是給你的士兵看,好顯得你……重情重義?”

      她的懷疑和尖銳,像一把鈍刀,反復切割著兩人之間那早已脆弱不堪的紐帶。盡管內心可能有所觸動,但長期積累的傷痛和憤怒,讓她第一時間選擇了用攻擊來保護自己那顆可能再次受傷的心。

      暮色深沉,火光搖曳,這一對曾經親密無間的姐妹,在無數目光的注視下,一個用盡力氣擁抱哭泣,試圖挽回;一個渾身冰冷僵硬,滿心懷疑抗拒。情感的漩渦在廢墟之上激烈碰撞,過去的溫暖與現在的裂痕交織成一幅無比復雜、悲愴的畫面。

      夜色漸濃,火把的光芒在微風中搖曳,將眾人的影子拉長、扭曲,投射在焦黑的地面上。戰場上的肅殺之氣并未完全消散,但隨著廖化、周倉、裴元紹等黃巾舊部的陸續到來,氣氛悄然發生了變化。馬蹄聲由遠及近,打破了簡雪與張寧之間僵持的寂靜。

      這些曾經并肩作戰的將領們,此刻甲胄染塵,臉上帶著疲憊、悲戚與劫后余生的復雜神情。他們勒住戰馬,默默圍攏過來,看到眼前緊緊相擁又明顯對峙的姐妹二人,無不面露唏噓,眼神中交織著感慨與無奈。空氣中彌漫的,不再僅僅是血腥,更添了幾分舊日情感的沉重與物是人非的蒼涼。

      廖化率先下馬,這位歷經滄桑的將領嘴唇動了動,似乎想勸解什么,最終卻化作一聲長長的嘆息,只是沉重地搖了搖頭。裴元紹跟在他身后,看著張寧狼狽的模樣和簡雪淚流滿面的臉,這位粗豪的漢子也收斂了平日的莽撞,面露不忍,粗聲粗氣地低語:“這……這叫什么事兒啊……”

      簡雪正苦于張寧的冷漠與懷疑,眼看昔日同伴到來,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她仍緊緊握著張寧的一只手,仿佛怕她消失,同時急切地轉向廖化等人,聲音帶著未散的哽咽,懇求道:“元儉,元紹,周倉……你們……你們來得正好!求你們告訴寧兒,告訴她我離開黑山之后……我是不是日夜難安?我是不是無時無刻不在記掛著她?我說的是不是真的?”她的眼神充滿了焦急的期盼,淚水再次盈滿眼眶。

      廖化與裴元紹對視一眼,廖化率先開口,聲音沙啞卻誠懇:“圣女,大賢良師所……確是實情。自她離去后,軍中事務雖未耽擱,但她時常心神不屬,末將等都看在眼里。”裴元紹也連忙附和:“是啊,圣女!大賢良師經常一個人發呆,念叨著你在黑山是否安好,飯也吃得少了!”

      張寧緊繃著臉,聽著廖化二人的話,眼神微微閃爍,但并未完全消解冰霜。她的目光掃過眾人,最終,落在了一直沉默不語的周倉身上。周倉是叔叔張寶最信任的部將之一,性格耿直憨厚,如同巖石般可靠,從不說虛。在張寧心中,他的證詞,遠比其他人更有分量。

      “周叔……”張寧的聲音依舊有些冷硬,但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你來說。我要聽你親口說。”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周倉身上。這位黑塔般的漢子,此刻卻顯得有些局促。他看了看滿臉淚痕、眼中充滿哀求的簡雪,又看了看雖然強作鎮定、但指尖卻在微微發抖的張寧,重重地嘆了口氣,粗糙的大手無措地搓了搓。

      “圣女……”周倉的聲音低沉而緩慢,帶著濃重的鄉音,每一個字都像石頭落地般實在,“大賢良師……她沒說假話。”他抬起眼,目光坦誠地看向張寧,“自打她從黑山出來,投奔……投奔簡丞相后,俺老周就常見她……夜里睡不踏實,有時候在營帳外頭轉悠,望著黑山的方向嘆氣。”

      他頓了頓,似乎在回憶,眉頭緊緊皺起:“后來……跟簡丞相相認了,按理說是喜事。可大賢良師……她心里頭更苦了。俺好幾次夜里巡營,都瞧見她帳里燈亮著,過去一問,她就說……又說夢到你了。”

      周倉的語氣帶著心疼,“她說夢到你練功摔了跤,她給你上藥;夢到你們一起在院子里看星星……說著說著,她眼淚就掉下來了。俺是個粗人,不會勸人,就只能陪著干站著。她總跟俺說:‘周倉,我真想寧兒,不知道她一個人過得好不好,有沒有人欺負她……我這心里,跟刀絞似的。’這話,俺聽得真真兒的!”

      周倉說到動情處,這位鐵打的漢子眼眶也有些發紅,他用力抹了把臉:“圣女,大賢良師……她是真的想你啊!她沒一天忘了你!天地可鑒!”

      周倉這番樸實無華、卻充滿細節的敘述,如同一記重錘,狠狠敲在了張寧心上那道最堅硬的冰殼上!

      “夜里睡不踏實……望著黑山方向嘆氣……夢到我了……眼淚掉下來……心里跟刀絞似的……”周倉的每一個字,都像一把鑰匙,打開了張寧記憶的閘門,那些被憤怒和怨恨暫時掩埋的、與簡雪相依為命的溫暖畫面,洶涌地席卷而來。

      原來,不是只有她在痛苦思念;原來,簡雪在所謂的“兄妹團聚”背后,竟也承受著如此的煎熬!周倉是不會騙人的,他的話,比簡雪的任何哭訴都更有力地證明了那份思念的真實性。

      夜色深沉,月華與火把的光交織,在焦土上投下明明暗暗的斑駁。風掠過,帶著未散的血腥和涼意。張寧雖然因周倉的話內心劇震,對簡雪的恨意如冰雪消融,但長久以來的隔閡、被“拋棄”的傷痛,以及身為黃巾圣女的驕傲,讓她并未立刻與簡雪相認。

      她只是不再激烈掙扎,任由簡雪握著自己的手,但身體依舊殘留著一絲僵硬,目光低垂,避開簡雪那充滿期盼與淚水的凝視,仿佛還在消化這突如其來的真相,心緒紛亂如麻。

      就在這時,簡宇邁步上前。他的身影在火光下拉得很長,步伐沉穩,刻意收斂了戰場上的鋒銳之氣,在幾步外站定。他的目光先是在簡雪寫滿焦慮與懇求的臉上停留一瞬,遞過一個安撫的眼神,隨后才鄭重地投向低著頭的張寧。

      “張寧,”他的聲音不高,卻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帶著一種平和的力度,“阿雪的心思,周將軍等人已然說明。我亦不必諱,自我與小妹重逢以來,她思念你的次數,遠比提及我這個兄長要多。”他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的嘆息,卻更顯真實:“時常見她睹物思人,或是談及往事時情難自禁,快哭出來的模樣,我這個做兄長的,看在眼里,亦是心疼。”

      他微微停頓,讓這番話在寂靜的夜中沉淀,然后,拋出了那個核心的提議,語氣變得更加誠懇:

      “過往恩怨,孰是孰非,或許難有定論。但眼下,有一條路,或可解此僵局。”他目光掃過周圍的廖化、周倉等人,最后回到張寧身上,“若你愿意加入我們,非是屈膝投降,而是攜手共進。如此,我兄妹不必因立場而左右為難,你們姐妹亦可名正順重聚,不必再受分離之苦、相思之痛。”

      他抬起手,指向周圍那些面容復雜的黃巾降卒和廖化等將,聲音提高,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我簡宇在此立誓,對黃巾舊部,絕無排斥打壓之心!凡真心歸附者,必一視同仁!賜田畝以安身,分屋舍以立命,量才錄用,絕無虛!廖化、周倉、裴元紹諸位將軍皆在,他們可證明,我麾下黃巾將士,可否享有公平?可曾遭受苛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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