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要守的,是人心背后的、國家的錢袋子。
第二天清晨,沈逸風帶著阿福去了法租界。
“大和錢莊”的招牌還掛著,紅布在風里飄。
他站在對面的人行道上,望著里面的日本人進進出出,手里攥著巡撫大人給的密令——查“大和錢莊”的銀元來源,盯死他們的運銀路線。
阿福湊過來,小聲問:“東家,我們要進去嗎?”
沈逸風搖頭,從懷里掏出個筆記本:“不用。先記下他們的進出時間,還有搬銀元的黃包車車牌號。”
他摸了摸筆記本的封面——是周伯庸當年送他的,封皮上刻著“徐同布莊”的字樣。
風里傳來“大和錢莊”的門鈴聲,夾雜著日本人的笑聲。
沈逸風望著遠處的黃浦江,江面上有輪船的汽笛聲傳來。
他知道,接下來的仗,不是在錢莊的賬房里,不是在南京的商會里,是在法租界的街角,在東北的糧棧,在每一個藏著偽幣的地方。
但這一次,他不是一個人。
他有巡撫的信任,有阿福的陪伴,有周伯庸的遺志,還有——
一顆守了十年的、不肯輸的、要守國家錢袋子的心。
傍晚,沈逸風回到監理衙門。
書桌上多了份電報——是南京商會發來的,說“大和錢莊”的銀元,是從日本橫濱運來的,裝在標著“棉紗”的貨柜里。
他捏著電報,指尖泛白。
這已經不是簡單的金融詐騙,是赤裸裸的戰爭行為——用偽幣換戰略物資,支撐日本的侵華戰爭。
他走到墻上的“金融衛士”匾額前,伸手摸了摸那幾個鎏金大字。
周伯庸的聲音仿佛還在耳邊:“金融的戰場,從來不是算盤的較量,是人心的較量。”
現在,他要守的,是人心,是國家,是每一個中國人,都不被偽幣坑害,不被敵人掠奪的底線。
窗外的秦淮河,畫舫的燈火漸次熄滅。
沈逸風坐在書桌前,翻開筆記本,在“大和錢莊”的名字下,寫下了四個字:
“務必摧毀。”
這四個字,不是口號,是承諾。
是對周伯庸的承諾,對南京商號的承諾,對所有不想被敵人吞掉的普通人的承諾。
而他的戰場,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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