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祭拜母親的牌位,南書月突然出現。
顯而易見有人唯恐天下不亂。
明知這是局,我卻不能眼睜睜的看刀劍砍向她,不能篤定那人真的不會傷她。
算命的說過我命大,死不了。
不僅死不了,我還能上陣殺敵,從京城到邊關二十日功夫,足以我養傷。
意外的是,南書月要隨我一同出征。
一個女人,還是身懷六甲的女人,在軍中卻沒有成為累贅。
她隨我征戰,從不拖累行程。
她對于局勢的判斷,我也常常與之共鳴。
我喜歡突襲,打敵人個措手不及,李承擅長打退堂鼓,她的想法卻總與我出奇的一致。
畢竟是戰場之上,最不慎的一次中了埋伏,我出于本能的替她擋了一箭。
她驚愕的回頭來,看著穿透我胸口的箭,臉上血色急驟褪去。
而我若無其事對她說:“走。”
拔箭的時候,南書月握住了我的手,眼中含淚。
軍醫交代這一夜至關重要,能不能熬過就看今晚。
她便守在我榻邊一直沒走。
我說:“我要是死了”
“少說晦氣話,”她疲憊又倔強的說,“不可能死,你福大命大。”
哪怕我昏睡過去,她也沒有松開我的手。
不會再有人與我去漁村偷得浮生幾日閑。
不會有人做一桌楚國菜,緊張的說手生疏了,問我好不好吃。
不會有第二個女子隨我出征,陪我出生入死踏過尸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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