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書月的手腕在被蕭律握住的那一刻,她臉色變得蒼白失血。
哪怕知道掙扎是徒勞的,她依然在掙扎。
他絲毫不知憐香惜玉,猛地一拽,她被拽的一個踉蹌,險些往前撲摔。
我撲通跪地。
北稷山救災之功,父皇曾當著朝臣的面允我一個恩典。
而眼下側妃而已,相比我索要其他,這是最無足輕重的事,父皇沒有理由不應允。
蕭律難以置信的看著父皇。
而南書月難以置信的看著我。
她不敢相信這一回我選擇了她,也不敢相信自己終于能留下來了。
側妃的名分,徹底斬斷了她的過去。
我當然有把握能給她這個名分,否則我撕她胸衣?
此事總算塵埃落定,父皇帶走了蕭律,而我讓她在屋里等等,等半個時辰再出去,免得外人議論我不寵幸她。
她居然真的規規矩矩坐那里等。
我在被褥里輾轉反側,屢屢看向屏風上倒映的那個纖瘦身影。
按理說,她得到了她索要的名分,不是應該千方百計的來誘惑我?她怎么這般忍得住?
莫非以退為進?
是不是該與我說些什么,不經意的靠近我為好?
要么我來開個口,讓她到床邊來說話?
想了一陣,我突然意識到,我在期盼什么,期盼她過來鉆我被窩?
思及此處,我著實愣了一愣。
福康壽辰,我帶了南書月前去。
她對于人群有些排斥,或是不想出風頭,或是怕人議論,總想待在僻靜之處。
其實從初見到如今,我能感受到她心態性子都在變化,仿佛從春到冬,一株盛開的花在慢慢枯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