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瑾疏輕咳了兩聲。
“沒來過你的府邸,逛逛吧。”
秦元澤起身準備帶路,蕭瑾疏拒絕道:“你有傷在身,不必出去吹風,皇后帶路便可。”
我在這里住過兩日,對府上地形有個大概的了解,卻并沒有到了如指掌的地步。
更不至于由我來帶路,帶他參觀臣子的府邸。
秦元澤堅持道:“并沒有傷及腿腳,不妨礙走路,大夫也說了傷口要通風曬曬太陽。”
我見過他許多次受傷的樣子,這點傷于他而,的確不過爾爾,不影響他行動自如。
蕭瑾疏便應了。
秦元澤帶著我們逛府里的園子,逛過他的兵器室,還有那片竹林。
蕭瑾疏走進竹林里那間簡陋而雅致的竹屋,環視一周后,在木桌邊坐下來。
“就在這用午膳吧,環境挺好。”
秦元澤當即吩咐人上菜。
我們三個圍桌而坐,卻半晌無話可說。
等到小菜一碟又一碟被端上來,蕭瑾疏拿起酒杯,碰了碰秦元澤的茶杯。
“滅楚你立下汗馬功勞,此次又救駕有功,朕給你個承諾,無論你犯下何事,不治死罪,你但凡有子嗣出生,是姑娘賜郡主尊榮,是兒賜食邑千戶。”
秦元澤說笑的口吻道:“口說無憑,給塊免死金牌吧。”
蕭瑾疏點了下頭,三七立刻上前,遞上一份丹書鐵券,呈到秦元澤面前。
“憑證自然有。”
我目光掃過這塊金燦燦的丹書鐵券,上頭隸書刻寫了許多排字,是臣子功績,是君王承諾。
秦元澤凝神注視片刻,雙手接過。
“謝圣上。”
看得出來,在拿出這份丹書鐵券之前,他對蕭瑾疏是有幾分不屑的。
哪怕對方是天子,他一個兵權說交便交的人還有何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