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是大笨蛋。”
我裝睡得很沉,什么也沒有聽見。
溯兒喊了聲“母后”,沒得到回應,便很小聲很小聲的對蕭瑾疏說:“母后睡啦,我們不能再說話哦,要乖。”
蕭瑾疏“嗯”了聲:“不說話了。”
次日,蕭瑾疏還真帶我去探望了秦元澤。
于情于理,秦元澤為此受傷,皇帝總得表示體恤,親臨探望也算盡了其份。
秦元澤披了件松松垮垮的衣袍來堂屋見駕,里頭是層層纏繞的繃帶,面上顯著病弱的蒼白。
他要行跪禮,蕭瑾疏彎腰攔住他的動作。
“不必多禮,坐下說話吧。”
秦元澤目不斜視,沒有看我一眼,坐下來便問:“罪魁禍首,圣上可懲治了?”
蕭瑾疏道:“那舞女與扶風國有些淵源,悅嬪出于嫉恨,指使她做下這等事。”
秦元澤語氣無波瀾。
“所以此事背后就只有悅嬪,再無旁人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
他是在質問蕭瑾疏,可有包庇誰,可有特地將誰的過失抹去。
蕭瑾疏有條不紊道:“此事目前審出來的結果是這般,元澤若是不信服,舞女和教坊司都可交由你來徹查,無論什么結果,無論背后還有誰,朕都務必給你們一個交代。”
秦元澤當即應下來。
“好,那就由臣來徹查。”
我想開口,終究把話咽了回去。
此事很可能與太后有關,他如今已是虛職,不該攬這活。
可我又能以什么立場來阻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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