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兒一邊給他的傷口呼呼,一邊掉眼淚,忽然哭著轉眸對我說:“母妃你疼疼父皇吧,父皇都快疼死啦!”
太后在旁抹淚看著,聽到溯兒這話,陰陽怪氣道:“有溯兒疼父皇就好,不指望你母妃這個沒心沒肺的。”
溯兒急著反駁:“母妃才不是沒心沒肺!不是!”
太后冷呵:“溯兒還小不懂,你母妃天天住宮外,都不想要你了,哪來的心哪來的肺。”
“母后,”蕭瑾疏皺著眉沉聲開口,“母后你先出去,這里就留溯兒和皇后便好。”
太后愣了愣。
“皇后,誰是皇后,你要立她為后?”
蕭瑾疏重復道:“母后你先出去。”
太后雖然是他的母親,可到底身份地位,都是兒子給的,臉色一陣不情愿后,還是離開了此處。
人走了,蕭瑾疏看向我:“我同母后說過,不能在溯兒面前說這種話。”
想來太后的確忍住許久不說了,否則溯兒前陣子就不能同她這么好。
今日大概是看到兒子受傷,心中急切,又口無遮攔了。
溯兒又對我說:“母妃,你幫父皇呼呼。”
我尷尬的走近些。
一開口卻是:“你是皇帝,怎么能用身子來擋?”
當初城樓之上,他說他是皇帝,牽一發而動全身,不能棄自身不顧去為我擋刀,亦不能任性到陪我遠走楚國。
可今時今日,他怎么忘了。
蕭瑾疏不以為然道:“就那一瞬間,哪里有功夫考慮其他。”
我問:“若真出了人命呢?”
“肩上是江山,但身下的是媳婦孩子,作為皇帝是失職了,但作為男人,死了也是無悔的。”
蕭瑾疏頓了頓,說:“那狼一攀上來,就被秦元澤徒手拽走,多虧了他。”
別的侍從未必沒有出手,但身手都不及秦元澤快,這功勞自然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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