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擁著我纏滾到被褥中,啞著聲道:“我也不喜歡你喊圣上。”
我自然而然的脫口而出:“瑾疏。”
蕭瑾疏頓時僵住。
我說:“曲意逢迎,我也能做到,但這真的是你想要的嗎?”
當初城樓一別,他心里清楚,我想要的他給不了。
于他而,我是他養錯的一只鳥,在他籠中聒噪不安,難以馴服。
放飛了,我得以自由,他的身邊得以安寧。
如今他不肯,大約是已有皇嗣,朝臣催得不那么緊,他專寵的事實也漸漸叫朝野接受,沒必要去改變現狀。
蕭瑾疏看著我的眼睛,問:“難道這一年多來,你沒有一刻打算留下過?”
“有,”我坦白說,“索要皇后之位,便是我為留下來做的努力,但你不會給。”
他會給我百般溫情,我能夠忤逆他,惹他不悅,甚至對他橫眉冷對,他都不會怪罪我。
他能給我這世上最稀有的珍寶,為我不至于喝藥傷身,他堅持用魚鰾。
但他不會給我任何能夠威脅到他的權力,他也終究沒有把對我那份猜忌放下來。
故而在我捅了蕭律那日,他會脫口而出那些話。
在他心底里,我和秦元澤的過去從未過去,也永不能過去。
蕭瑾疏眉頭緊鎖,沉默良久。
”瑾疏,”我沙啞道,“溯兒你帶的很好,我想你往后也定會護著他,叫他長成正人君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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