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瑾疏眸中翻涌著痛苦的墨色。
“你有沒有想過,我會好好教他,親力親為,是因為你在身邊?”
我搖搖頭:“你不會因為任何變故而虧待溯兒。”
從他第一天見溯兒,這孩子就成了他的主心骨,他的精力,他的目光,他的歡喜,更多是因溯兒。
其他時候,我總看不透蕭瑾疏,但是他在溯兒面前,卻是那么明明白白,全心全意。
我無比確信,溯兒是他的心頭肉,至少眼前沒有任何人能在他心中撼動溯兒的地位。
蕭瑾疏道:“天亮再說吧,明日休沐。”
他意思是先睡覺,費力的那種。
結束后,他盯著那魚鰾神色微微一頓。
我警覺問:“破了?”
他沒吭聲,用被子將我裹了抱起來,抱著重新去沐浴,等我們回來,宮女已經將殘局收拾干凈。
這一夜,我遲遲不能入睡。
翻了兩次身,蕭瑾疏疲憊說:“出來前同溯兒說過,他只要蓮心能陪著便好,若是哭了非得找爹娘,自然有人快馬加鞭的來稟報,你把心放下。”
“哦。”
我不再輾轉,就干躺著,眼睛時而閉著時而睜開。
蕭瑾疏呼吸均勻而淺,不知到底睡沒睡著,總之他一宿未動,睡相一如既往的好。
次日清早,杏兒幫我梳發髻時,我輕聲問她:“昨晚的魚鰾破了?”
杏兒面色遲疑了下,似乎在回憶,隨后說:“沒有,娘娘怎會這樣想,哪里有這樣容易弄破的。”
蕭瑾疏總不至于讓宮女來蒙騙我。
在這種事上算計我,我想他是做不出來的,畢竟當初他沒有換藥,也沒有強逼我懷身孕,而是與我商量,征求我同意。
這樣一想,我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