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染了血的衣袍扔在一旁。
“圣上允蕭律出來,就該料到了要出事。”
蕭瑾疏道:“問問你自己,若秦元澤不想著殺了他,你會動手?你是非要蕭律去死不可,還是不允許秦元澤的在今日犯此大錯,故而以身替之?”
我到這里才悟出什么,頓時脊背發涼。
蕭瑾疏沒再同我多說,起身離開。
婚事照舊,而最熱鬧的拜堂階段被我錯過,駙馬已經被送入洞房。
蕭律被我捅了一劍生死難料的事,壓了下來,外人并不得知。
吃喜宴時候,我坐在蕭瑾疏身旁,他沒有轉眸看我一眼,只在溯兒叫他的時候,溫聲回應幾句。
溯兒吃了一陣,又看看我和蕭瑾疏從未動過的碗筷,眨了眨眼睛。
“父皇,魚很好吃!”
蕭瑾疏不掃孩子的興,夾了一點魚肉放入嘴中:“嗯,溯兒說的對,魚好吃。”
溯兒又說:“父皇挑魚刺,給母妃吃!”
自從當了貴妃,宮人便一遍遍指證他,該叫我母妃,而不能是娘親。
剛開始他有些抗拒,不習慣,到現在早已已經脫口而出。
蕭瑾疏照做了。
他很仔細的挑了塊魚肉夾我碗中。
平日里,溯兒也喜歡指揮蕭瑾疏干點事。
都說皇帝和皇子之間不僅是父子還是君臣,必須要有敬重,可在溯兒面前,他只是個平凡的父親。
這會兒,或許是孩子看出來我和蕭瑾疏都有心事,在用他的方式安撫我們。
我道:“謝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