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筷子一僵,不動聲色的抽回去。
這場婚宴之后,蕭瑾疏多日沒踏進未央宮。
不來也就罷了,他把溯兒傳了去,如今孩子漸漸大了點,到了夜里不再只認我,只要有蕭瑾疏在,他也能安然入睡。
就這么,他留了溯兒五六日,沒讓孩子回未央宮。
孩子不來,我白日里便挑蕭瑾疏上朝的時辰自行去找,宮人不會攔著我,我在乾元宮依然來去自如。
算著時辰他要下朝了,我便回未央宮去。
這一日,我正要走,溯兒眼巴巴的對我說:“母妃,父皇想你。”
我摸著他腦袋柔聲問:“是溯兒想我,還是父皇想我?”
“是父皇,”溯兒叫我蹲下身,偷偷在我耳邊說,“父皇叫溯兒把母妃留下來,說要是溯兒做到了,能吃一串糖葫蘆。”
所以蕭瑾疏把溯兒留在乾元宮,是等著我向他低個頭,我沒低頭,他便讓溯兒來遞個臺階。
我蹲著,衣裙在地面散開,溯兒認真的模樣有點像個小大人了。
我問:“你一個人在父皇身邊的時候,會不會很想我?”
溯兒認真想了想:“一點點想。”
總歸有蓮心和許多宮人時時刻刻陪著他玩,還有一群被召入宮專門做他玩伴的孩子,蕭瑾疏一得空閑也繞著他轉。
他也一日比一日長大,不再那么需要我了。
溯兒見我沒有拒絕,拉著我到多寶閣前,打開一個抽屜,小手拿出幾封信遞給我。
“父皇常常看這個,溯兒想知道里面是什么,父皇不說!母妃說給溯兒聽!”
每一封的信封上,都是五個顯眼的大字,南書月親啟。
字是蕭律的字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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