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元澤沒有把劍給我。
我說:“這是我的事,總要做個了斷。”
蕭律無數羞辱我,且是當著外人的面。
今日福康公主大婚,他那樣提起往事,是把我的傷疤用力扯開,給世人看個清楚。
在皇帝面前,他依然不知收斂,仍然刻意以通房婢稱呼我,他是盼著我同他一起下地獄。
他有意做出這般自焚的舉動,由我來放這把火又何妨。
我或者秦芳若,都是最有資格殺了他的人。
秦元澤沉默片刻后,向我遞出劍。
“貴妃,”蕭瑾疏到這時才開口,“你同平王有何牽連,需你來動這個手?”
他這是不希望我殺蕭律。
確切的說,他希望蕭律不是死在我手里。
為了制止我,他甚至冷淡的以“貴妃”二字來稱呼。
但我置若未聞,依然從秦元澤手里接過了這把劍,提著劍向蕭律走去。
蕭律看著我,面色難得的平靜。
我抬起沉重的劍。
蕭瑾疏沉聲對我道:“把劍放下。”
他的每個字我都聽得很清楚,但我沒有照做。
我的劍尖向著蕭律捅去。
那一刻,蕭律直直看著我,竟然露出痛快的笑意。
“南書月!”
蕭瑾疏的聲音越來越沉。
我用力一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