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律不躲不讓,痛苦的悶哼一聲。
他一眼也沒有去看捅進腹部的這把劍,視線始終沒有離開我的臉。
我殘忍的把劍抽出來。
鮮血四濺,弄污我的裙袍,他痛苦不堪的捂住流血不止的腹部。
那瞬間,我腦海中涌出無數畫面。
是我們坐在臺階上并肩看夜空,我聽他說昭國有多遠,皇宮有多奢華,他身邊原本有多少人伺候。
我想我要活得久一些,一直一直在他身邊陪著他,只要還有我,他不會太可憐太孤單。
為了讓我靠著舒服,他會將肩膀塌下來一些,讓我倚在他肩頭。
我扔了劍,轉過身去,不再看他的臉,將自己顫抖不止的手掩在袖下。
“阿月,”蕭律的聲音很痛苦,也虛弱,卻透著如愿以償的慶幸,“我是唯一一個,被你親手殺死的人,你不會忘掉我了。”
我涼薄道:“在關外,我殺過的人不計其數,你實在不足為道,更不會記得你。”
蕭律笑著說:“但我不一樣,阿月,我不一樣。”
能有多不一樣,不過是更遭我怨恨罷了。
我倒的確想忘掉,忘得干干凈凈,把那些痛苦的事也一并拋下了。
這樣的記得,有何用?
蕭瑾疏出聲吩咐:“宣太醫,盡全力救人。”
侍從動作麻溜,擔架很快被抬來,蕭律被弄去別處救治。
婢女也拿了干凈的衣物來呈給我。
我換衣服時,蕭瑾疏就坐在一邊。
他的聲音很淡:“南書月,這不該是你做出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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