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何時有真正失智到亂了分寸的地步?
并沒有。
他從來都是明智的。
蕭瑾疏將我散落的墨發捋到我耳后去,露出我的整個臉頰。
他一雙溫柔的桃花眼中濃墨深深,就這樣看著我,好似要透過眼睛看穿我。
我有些不自在,但我沒有躲避他的目光,反而同樣直勾勾的看著他。
仿佛這般,我底氣便充足些。
他看了我良久,終于發問:“你告訴我,后宮中并沒有比貴妃更高的位分,我也答應你空置后宮,又為何執著的要皇后之位?”
我說:“哪個女子不想當皇后,周兮蘭不想嗎,趙嬪不想嗎?蘇嬪不想?不過沒敢說出口罷了。”
蕭瑾疏意味不明道:
“但你不同,你要這個位置,從始至終都不是為你自己。”
我汗流浹背,他下之意,是我有別的目的,這樣的話,他也不是頭一回說了。
“當然也是為了溯兒。”
母為子計,天經地義。
蕭瑾疏輕撫我肩頭:“你先做到心甘情愿待我身邊,再提其他。”
我沉默下來。
人不是在他身邊嗎,還要怎么樣的心甘情愿,非得要我愛上他?死心塌地,甚至望眼欲穿的盼著他?
或是迎合他,在床上做出千嬌百媚的姿態來?
到底是皇帝,在這方面的需求還挺講究。
片刻安靜過后,他忽然再度將我壓在身下,按著我肩膀道:
“南書月,你連說句謊話都不屑說?”
他聲音里有壓抑的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