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皇帝,卻也是血肉之軀,吃五谷雜糧的人,沒有三頭六臂,也有喜怒哀樂。
若他真的沒做那些事,被這樣誤解,會生怒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我態度誠懇:“是我的錯。”
蕭瑾疏語氣平平:“上回認錯,你也是這樣說的。”
我說:“上回也是真心認錯。”
他說:“下回還犯?”
這個時候我若發誓絕不再犯,也顯得虛假。
“罷了,”蕭瑾疏輕聲道:“負你三回,你懷疑個兩回,也算因果。”
好,不必我哄,他似乎已經自行消散了怒火。
他突然道:“說說你們在關外的故事吧。”
我倒抽一口涼氣。
“如何破的關,走的什么路,每一場戰事,圣上不是都知曉?”
“不必裝傻,”蕭瑾疏淡聲道,“說你們之間,比如他為你重傷。”
我的心跳停了一下,接著冠冕堂皇的道:“他不是為我重傷,他是為打贏那一仗。”
蕭瑾疏道:“身為昭軍主帥,他的性命更為重要,為打贏那一仗,更不該來替你擋。”
是,的確如此。
事后,我也是這樣對秦元澤說的。
但是他說,錯在他年輕沖動,在那一瞬間,身體出于本能的擋過來,來不及理智。
他還笑著說,這是他天大的過失。
我答非所問的道:“那一箭離心臟很近,拔箭時候性命垂危”
“然后你握了他的手,”蕭瑾疏說,“相識到如今,你從未有一次,主動把手給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