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君恩如流水的事啊!這是我為溯兒憂慮的源頭。
我軟聲說:“身在后宮之中,難免會多思一些,并非有意曲解圣上,圣上見諒。”
“你總因朕是皇帝而視朕為豺狼虎豹,這也就罷了,”蕭瑾疏調侃道,“是什么讓你認為,林昭儀懷上皇嗣,朕會懼怕你知曉?”
看來他還沒有氣消。
我深吸了口氣,正千方百計的想著說點什么——
他又說:“不過南書月,你如今敢在朕面前如此硬氣,你認為朕懼怕你到后宮有了皇嗣都要瞞著你的地步,是因為你認定,朕心中有你,并且舉足輕重。”
我尷尬道:“是我自作多情”
“倒也不算自作多情,”蕭瑾疏淡淡道,“說到底,你的懷疑,朕的解釋,都是無根據的。不過明日你便曉得,到底誰對誰錯。”
“怎么曉得?”
“朕白日里便派人去接林昭儀回來,你看看她肚子,自然一目了然。五個月大的肚子,如何都藏不住。”
說完,他又嗤道:“你該不會以為,朕為了讓你相信,今日連夜給她墮胎?”
墮胎是行不通的。剛小產的人,虛弱的太過顯然,是如何也掩蓋不住的。
我感覺到冷,手往邊上探了探,想摸條被褥蓋住自己,手中卻被塞了個奇怪的東西,用絲綢包裹著。
我剝開絲綢,摸里頭的東西,有點像干燥的
還有有腥味。
突然意識到這是什么東西,我燙手將它扔開去,瞬時臉燙得要命。
蕭瑾疏涼颼颼道:“扔地上了,用什么,還想再生一個?”
我面紅耳赤的說:“那就,那就再讓人去拿,宮里總還會有的。”
“怎么會有,”蕭瑾疏語氣淡淡,“你認為皇宮里能備這東西,哪個皇帝會用?”
這倒也是,當權者不想讓女人生孩子,自有別的法子,誰會用這東西?